苏晴晴笑而不语,只轻轻在我脸颊亲了一下,然后又把抱着我胳膊的手紧了紧。
我不知道我哪来的福气,居然修来这么好的一个媳妇儿。
心里有些愧疚,却又有些得意。
崇树倒也不客气,到了火锅城大点特点,完全一副要消灭殷实户的模样。
尽管看得我心子疼,但人生难得放纵一回。大不了今后我就吃半年的方便面,今天就陪他疯狂一次好了。
崇树依然还是那个崇树,不胜酒力。
几杯啤酒下肚,就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了。
阳哥……我……我其实挺羡慕你的……崇树一边夹着肥羊,一边笑道。
羡慕我什么?我们不都一样是穷困潦倒的高中生,不都一样是这个世界最不起眼的平凡人吗?我说。
但至少你家庭和睦,又有一个这么疼爱你的女朋友啊。崇树道。
我看着崇树,说不出话来。
崇树此番回来,是陪着他母亲跟他父亲办理一些离婚后的手续的。也就是说,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分崩离析却无能为力。
尽管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对于父母的依赖正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去。
但说到底,我们也才十七八岁,还没有能力完全从父母的翅膀下走出来,独身一人去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我见过很多父母离异的孩子,那种因为家庭的残缺而产生的自卑感,是深深烙在他们心里的。
我从来没看到过崇树这个样子。
但男孩之间,可没有女孩子之间那么的柔情蜜意。
所以我说,你在想屁呢!都多大的人了!我们以后可是要独当一面的。我还觉得你现在挺好的呢。以后生日可以过两份,压岁钱可以拿两份,长大之后娶媳妇儿,房子你都可以找你爸你妈一人要一份!
哈哈哈……你TM倒是想得挺美的。崇树总算笑了。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说吧,吃完饭咱干嘛去。我问。
呃……陪我去打电动吧。崇树拖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道。
2004年6月14日晴
这三天可把我累坏了。
崇树嘴上虽说他是L市人,又不会迷路。但实际上却拉着我陪他到处走。
从城东到城西,从老街到新城,走了个遍。
我有种他好像是要从此远去的错觉,不然干嘛像是要看最后一眼的样子。
于是我问他,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崇树撇了我一眼,你在想屁呢?
那你干嘛一副要远走的样子,这些地方你以后大把的机会回来看啊。我说。
老实跟你说吧,我们E市二中马上要接受教育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