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床前的几案上,自己在床沿边上坐了,扶着净涪坐起,才将药汤凑到净涪面前。
净涪看着眼前散发着浓重药味的汤药,脸色一苦,但他看了一眼脸色还有些黑的净音,没有胆子拒绝,伸手接过药碗,一口饮了个干净。
净音见状,脸色终于放晴,他接过净涪手上的药碗,又帮着他躺好,这才拿起药碗站了起来。
“师弟,你已经回来了,别多想。其他的交给我们就好了。”
净涪看着净音,伸手指了指净思庭院的方向,眼带疑问地望着净音。
到底是多年交好的师兄弟,虽然净涪修持的闭口禅,又不能开口说话,但净音还是明白净涪的意思。
“净思师兄?他的伤不重,休息一晚就能好了。倒是你,唉……”
净涪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何况他这伤压根就是自己弄出来的,虽然表面看着是很严重,但其实并无大碍,只要静养几日就好。
净音看着净涪阖眼睡去,也没回自己的庭院,而是就在净涪寝室不远处的屋子睡下了。
就算净音和净涪的距离不远不近,可自己的地盘里多了一个人,净涪还是没能成功入睡。
他也没强求,而是闭目回想自己的布置。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
打自他修行有成以来,他就已经很少这样算计人心了,都是用修为和实力去压制。没想到如今重新拾起来,也没有半点疏漏。
净涪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得意。
他将心中杂念全部放下,也将那些琐事全部抛去,默念一段经文,沉入经文中记载的佛门妙理中去。
杨姝看着送自己回杨家暂居的庭院前的左天行,弯唇浅笑,道:“劳烦左师兄了。”
左天行看着眼前这个还年幼的杨姝,不自觉伸出手拍了拍她小脑袋:“不客气。下次师妹如果还要出门,一定不能再像这样自己一个人,很危险的!”
杨姝点点头,乖巧应道:“是,左师兄,师妹记下了。”
左天行看着杨姝,心中一软,又道:“如果师妹下次想出门,可以给我递个话,我陪你去。”
杨姝歪着脑袋看着他:“不会打扰左师兄吗?”
左天行摇摇头,格外笃定地道:“不会的。”
杨姝点头:“好,我记下了。”
左天行又拍了拍杨姝的小脑袋,收回的手里夹带了两朵细白的绒花。他泰然自若地将这两朵绒花收回储物戒指里,又翻手取出一盒子的传音符给了杨姝。
“嗯,回去吧。”
杨姝伸手接过,又冲着左天行福了福身,转身轻盈地离去。
在门扉关上的那一刻,杨姝回头,正正撞上左天行墨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