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她就必须停下来休息,气喘吁吁,汗如雨下。
又走了一段路程后,姜渔实在抱不动了,便将酒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卸下身上重实的竹筒,瘫软的坐在一棵柳树底下休息。
春日里柳树才刚刚发芽,冒起青绿的嫩叶儿,不断有风吹动垂柳的枝条儿,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拍打在姜渔后背。
她擦了擦脸上的汗,借着这阵风拂过的凉意,大大的歇了一口气。
前面的路还有一阵,她不能停,还得要继续往前走,不然错过了从村里去镇上的牛车,那就只能等下一次赶集了!
姜渔起身,准备再次抱起那坛沉甸甸的酒,哪知这个时候,从她身后传来了一道略有几分温润,又有几分退缩的声音。
“小渔?”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姜渔下意识的便回过头去,哪知这一看之下她就愣住了。
因为方才唤她的人,是一个相貌堂堂,穿着粗衣麻木的……书生。
为什么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是书生,因为他长得白白净净,衣服干干净净,就连脚底的鞋子都没有沾染半点黄色泥土,显然是没有下地干过活,没被农务压过身,也没晒过什么太阳的。
看起来,这男人似乎比她还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柔柔弱弱没半点男子汉气概,典型的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
唯一可取的,或许就是他那一张隽秀好看的脸。
但让姜渔感到奇怪的,并不是对方认识她,而是对方刚刚喊她的那一声“小渔”,如此的亲近暧昧的称呼,对于异性男人而言,实在是不合情理。
于是姜渔斟酌着开口,用尽量委婉的语气问道:“抱歉,您是?”
一般人听到这句话,回应要么是很惊愕的“你怎么连我都不记得了?”或者“你在开玩笑?装什么傻啊?”一类的回答,可是这书生似乎不按常理出牌。
因为下一秒,他竟然朝姜渔冲了过来,一把将她狠狠抱住,接着便用悲痛万分的语气哭道……
“对不起小渔,是我伤你,伤得太深太深,以至于你现在见到我,宁愿装作不认识我……”
“……”
姜渔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见鬼了见鬼了,这是初恋情人找上门的节奏啊?
这个念头刚刚划过,惊悚之余的姜渔还没来得及推开他,书生却主动松了手。
然后在她反应不及之下,书生猛地伸手抓住了姜渔的手,然后用一副决然而深情的语气,看着姜渔认真道……
“小渔,我想通了,我答应你,我们私奔!”
“……”
这寥寥的一句话里,所透露出来的意思却是无比的强大。
什么叫:我答应你,我们私奔?
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