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宣布一出来,马香兰脸上倒是痛快了,围观的村民们也跟着叫好,姜渔的手却捏的死紧。
然后她看向了场上的姜国柱……
姜国柱仍然跪在原地,直到县太爷已经宣布退堂走了之后,他也跪在那里,面无表情,无悲无喜。
就好像被判斩立决的人,不是他自己一般。
这一刻,姜渔的心简直像是被抽了一般的疼,她冲上前,想要和姜国柱说说话,但是一边的衙役将她拦住,连推带轰的往外赶:“此案已结,闲杂人等退散。”
其他围观的村民们倒是全都退了,唯有姜渔就是不肯,死死的扒着衙门口的大门,喊道:“哥哥!”
姜国柱在被衙役押着往牢房里走去时,他艰难的扭过头,待看到姜渔时,他一笑,说道:“妹妹快回,明日不许来了,记得照顾好爹娘,另外……让你嫂嫂孙湘改嫁吧。”
说完,姜国柱便被衙役押了下去。
姜渔又急又气,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她想要冲进去,冲进牢房里,却被一边的衙役直接轰出了衙门。
在大门即将关闭之前,姜渔不死心的又一次扑了过去,喊道:“官爷官爷,求求你,让我见见我哥哥一面,他明日就要被问斩了,求你们行行好!”
她说的悲戚,一边的衙役心有不忍,却还在犹豫当中。
姜渔见状,又塞了二两银子过去,低声下气道:“求求你了……”
拿了钱,那衙役看了看四周,然后对着姜渔小声说道,“我放你进来,但你得保证,不能超过一刻钟。”
姜渔连连点头。
就这样,她下到牢房里,见到了姜国柱。
姜国柱所在的这间牢房,和电视里演得差不多,都是地上铺着些干草,满地都有老鼠悉悉索索的爬,牢狱里阴冷,潮湿,处处都透着死寂和萎靡的气息。
见到姜渔的那一刻,姜国柱无奈道:“妹妹,你怎么这么傻,让你回去就是了,干嘛还要买通狱卒进来,浪费银钱啊!”
姜渔却又哭又笑,隔着牢房的铁杆,她抓着姜国柱的手,说道:“哥哥,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傻丫头。”
姜国柱摇摇头,伸手拭去姜渔眼角的泪,叹道:“不是你的错,是我傻,我早该想到的,马香兰那个婆娘实在太坏了,她杀了人,竟然陷害到我的头上,但我就是想不通,她干嘛要杀自己男人啊?”
这两日,姜国柱将这件事的来来回回全都想了一遍。
不过论他怎么想,也想不通那个放火的贼,和陆家有什么关系?和陆忠海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还是说,那个防火贼并没有进陆家,那脚印只是他的错觉?
姜渔原本想要将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