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前,她都习惯了隐忍,压抑,自我舒解,最后妥协。
其实,哪里的天空都是一样晴朗,只是她没学会随时随地的抬起头。
走累了,她直接坐在路边,望着眼前过去的一个又一个陌生人,眯着眼睛,她说:“我喜欢这个地方。”
坐在身边的男人,双手很随意的搭在弯曲的膝盖上,“来过这里的人,很容易中毒。”他也是其中之一。
木棉歪头看他,“谢谢你专程陪我。”
他扬眉,“哪来的自信?没看到我有行程吗?”
木棉打量他一圈,总结道,“外冷内热,还嘴硬不愿承认……连清和,其实你优点真的挺多。”
他鼻音哼了一声,眸子瞥着她,“别以为这么说了,我就能接受你,我眼光挺高的。”
木棉抿嘴笑了,胳膊肘撞了下他,“喂,想不到你开玩笑也挺像那么回事嘛!老实说,我一直以为你面瘫来着。”
连清和的眸黑得发亮,微微的眯了起,“呵呵,你倒是坦承。”
木棉忍住笑,赶紧声明:“我这是夸你!以人格担保的褒奖!”
他勾起个连敷衍都算不得的笑,“哦?那谢谢你了。”
“不客气!”
回过头,望着车道,大片成群的摩托车穿行,人们脸上的表情却都极为淡定,并不急躁,他们习惯了这种有条不紊,悠闲自在的步伐。
木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轻轻摇晃着手里的奶茶,“呼,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来这里。”
他斜眼睨睨她,又淡然收回:“以你目前还不算成功的人生,不应该有东西绊住你的脚步。”
木棉闷闷的侧过头,“连先生,可以给我那么一丁点自信吗?”
他勾唇,“需要我重新归纳为完全失败的人生吗?”
木棉垂眸,“好吧,我接受‘还不算成功’。”
他一笑,“长进了。”
这时,连清和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是小秦打来的。
“聂咏儿的合同,确定要终止吗?”
他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应着:“嗯。”
“对方要是追究起原因呢?”
“她清楚。”
“我明白了。”
挂上电话,他转眸就对上了木棉澈清的眸,她咬着吸管,缓缓说:“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她的私事,你不觉得这样对她很不公平?”想到那个拉大提琴的女孩,说到梦想时脸上露出的灿烂微笑,她由衷道:“看得出,她真的很期待。”
连清和扯下唇角,是个淡至无味的笑,“她的私事,关乎我的企业形象,我也没有义务去帮任何人成就理想。”
她抬眸,“可是,你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