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原来他喜欢这种听话的女人啊。
连去哪都要说一声,不是听话是什么?
不过想想也是,那么骄傲自负,目空一切的男人,的确适合找一只小绵羊。走哪牵到哪,饿了就喂捆草,吃得高兴了,还会咩咩叫两声。
侧头看一眼木棉,安安静静的样子,倒是真像。
卫生间里没什么人,木棉在洗手,梁琨静在补妆。
她涂了唇彩,抿下唇,使颜色均匀更自然,然后从镜子里看旁边的人,“记得大学的时候,我们都很好奇清和将来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有人猜一定是名媛,有人说是女强人……我说,那一定会是个出色的女人。不过坦白讲,见到你,我真的有点失望。”
木棉的动作滞了滞,缓缓抬头,目光与镜子里的她对上。
“呵呵,木棉,你别介意。”她对着镜子用手指随意的拢拢头发,“我不太习惯奉承人家,喜欢有话直说。”
木棉抽出纸巾慢慢擦手,“你没说错,‘未婚夫’是这样的人,我也觉得自己中了彩票呢。”
梁琨静的视线对上她,垂眸浅笑,淡淡的语气尽是轻嘲:“我挺佩服你的勇气,要是我的话,明知有差距,可能早就逃了,根本没勇气站在他身边。”
木棉将纸扔进旁边竹篓中,“所以,他连你喜欢他都不知道?”
梁琨静猛地震住,快速抬头,“你在说什么?”
木棉耸下肩,“很明显。”
梁琨静先是皱眉,咬下唇,最后郑重点头:“是,我是喜欢他,从16岁就开始喜欢了。”眯起的眸,有了丝抵触,“那又怎么样?你想到他面前说什么?想要用这十几年可笑的暗恋,来衬托你们爱得神圣?”说着,她嘲弄的笑开。
木棉平静的眼神,没有一丝起伏,就这么对视,依稀间,梁琨静竟看到了连清和的影子。
都说相爱的人,会变得越来越像。那是因为,爱到极致,是将自己变得对方。
她抓紧手中化妆包,胸口的不平快要将她的理智吞噬。
“没想说什么,”木棉淡然道:“只是羡慕你。”
梁琨静狐疑看她,又不懂了。
“羡慕我?”如果不是木棉的眼神太干净,她一定会以为这是在讽刺,挖苦。
木棉没答,低眸拉开门就出去了。
梁琨静蹙着眉,还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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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木棉准时出现在音乐学院。
她背着琴站在门口,望着“佲伶音乐学院”这几个粗矿的烫金大字,按捺不住的澎湃雀跃。
恰巧,杨幌打来的电话,确定她到了学校后,告诉她到弦乐教研室找他。
走进校园,地方大得超乎想象,木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