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抽出,而没有丢一个魂进去的话,会出事的。
眼裂又何尝不懂她的担忧。
他抬手轻轻抚了抚怀中人的后脑勺,声音中充满了满满的无奈,更多的是愧疚:“眼下,只能先将罂珏抓回,才能将你的一魂一魄带回了。”
夜绾绾轻轻挣了挣身子,从他怀中立直了身子,漆黑的眸子亮着熠熠的光耀,满是坚定:“我相信,你一点可以将罂珏抓回的。”
阎烈略微有些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三百年了,罂珏整整藏了三百年,无迹可寻。
他深呼吸,将心中那一抹担忧压下,轻勾嘴角,给了夜绾绾一个安心的淡笑:“你想逛一逛这里吗?”
夜绾绾颔首。
这是她幻出人形后,一直生活的地方。
虽暗无天日,却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日子。这里有她和阎烈所有的记忆。
只是,眼下再看,隐隐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她抬手,摸了摸身下的床,浅浅笑出声来:“我还记得,当初我要睡床的时候,你看我那诧异的眼神,就想在看一个神经病。”
阎烈闻言,脑中也不由浮现出两人相遇的场景。
“那时,你虽才刚刚化形,外貌看上去,却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自古,‘男女七岁不同榻’,我又怎会不惊讶?”
“我的心智,不过像几岁的顽童。你是我化形后第一个见到的人,自然也是我第一个想要亲近的人。若是要解释的话,我不过就是把你当成了我的母亲罢了。”
“那还真是委屈你了,有我这么一个粗壮的‘母亲’。”
“也还好,长得挺帅的。”
夜绾绾笑嘻嘻的说着。
阎烈无奈的摇摇头,起身将她扶了起来。
两人相挽,朝屋外走去。边走,边回忆当初在这里的情景。
一向寡言的阎烈,在此时,在此时,仿佛将过去积攒了二十八年的话都说了出来。
两人将地府绕了一圈后,停在了阴司大门远处。
即使了隔了近十里的距离,夜绾绾还是能感觉阴司内翻腾的阴气。
她略感不舒服的揪住了自己的心口,眼中的眸光幽幽转淡,泛过一抹痛苦的神色。
“你还好吗?”阎烈见状,眸中布满担忧。
夜绾绾点头,勉力勾了勾自己的嘴角,给了对方一个安抚的眼神:“我没事,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一点事情,身体有了一点反应。”
阎烈勾着她腰肢的手臂不由收紧,深沉的声音中满是担忧:“若是难受,就同我说。”
夜绾绾含笑点头,继而又将目光转向了眼前乌沉沉的大门。
耳边呼啸的风声,好像她曾经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