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条斯理地瞟向华水苏,“这番不入流的下贱伎俩,自然是某些下贱人才做得出。”
“华锦媗,你——”华水苏险些破口大骂,临了被五姨娘及时拦住。
华凤池怒极反笑,“想不到在父亲眼中,即便我再如何杀敌立功都抵不上这些狼心狗肺的货色?!罢了,我已心寒,父亲对我们兄妹的再生之恩,以凤池这些年为华府所立的功都彻底扯清了!从今以后,我们兄妹与这国辅府是恩断义绝,今日踏出这个门,以后生死不往!”
“你这逆子——”华国辅两眼满是骇人的光芒,“你敢?”
“既然爹爹存心要将锦媗和五哥置于死地,我们为求自保为何不敢?”华锦媗站起身,笑道:“不过爹爹若是真的愿意既往不咎,从新开始,那还有个办法——”
她站在半死不活的阿薇前方,毫不畏惧地望着怒火中烧的华国辅,“我可以原谅诸位先前各种凌辱,但六姐恶意栽赃夺我命,后又指使黑猫伤我陷害我,今日五姨娘与我房内贱婢勾结更是企图故技重施,其心歹毒,人证物证皆在,锦媗和五哥在这府邸住的实在恐惧,就看爹爹有何一劳永逸的方法,让我们从此无后顾之忧,生活安康?!”
这话……明显是四房跟五房,二者取其一。
众人心知肚明,华国辅的面色越发难看,“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到这种地步?”
“不要再跟我谈一家人!”华凤池眼色如同疯狂,唯有华锦媗依旧从容的道:“国辅大人,是不是一家人,待会再确定吧。”
“锦媗,你刚刚喊父亲什么?”
华锦媗微微一笑:“假如你想让我们唤你一声爹,那这人物物证犯人该往哪送就往哪送,否则我们便唤你一声国辅大人,劳烦您在这绝情书上签下大名,我们自此恩断义绝,再无瓜葛。”白纸黑字显然是早已备好,她直接摊在旁边茶几上。
华国辅盯着咄咄逼人的华锦媗,面色狰狞,咬牙切齿道:“真想不到呀,锦媗,你如今倒是挺有能耐的将为父一军,真是后生无畏,前途无量呀!”
“应该的。锦媗几番出生入死,倘若再不长点脑子自保,那就真该死了。”
“老爷……”
“爹爹……”
五姨娘和华水苏低眉顺眼地站在华国辅身侧,楚楚可怜道。
华国辅看着她们二人,再望着左侧方越发凌厉的华锦媗和华凤池两人,眼神冷得如同冰雪。
他心里盘算——五房背后是阮家,富可敌国,可偏偏这两个女人都是蠢的可怜,而四房娘家虽没落,但华凤池年少有为名扬东圣,凭他能力冲上云霄是指日可待的事,而华锦媗是只城府极深的小狐狸,又已勾搭了凤家和国师,他日也是扶摇直上的厉害角色。……明显留四房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