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倘若真被发现,区区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侯爷,萧国大可把责任统统往他身上推,来个不知者无罪,东圣国难道真能直接进军不成?”
凤金猊微微扬眉,“若真是这样,看来萧国是想提前跟东圣国打一场。事不宜迟,待我先去抓住他的把柄闹一闹!”
“很好,很忠诚,凤少爷您慢走不送。”华锦媗赶紧摆手,顺便满怀期待地八卦了一句:“对了,您竞选可是看中我大姐还是这三公主?”
凤金猊闻言表情便僵滞了下,斜她一眼,一字一句,几乎是从齿缝间硬挤出:“你、觉、得、呢?”
鉴于凤大少爷的面色实在难看,华锦媗不发一言,良久忽道:“凤金猊,你能不能把这串黄金锁解开?”
凤金猊一瞪眼道:“戴得好好得为什么要解开?这串锁是点石成金的巧匠王打造,你戴起来又……又不难看。”
华锦媗以一种莫可名状的眼神看着他。
凤金猊没好气道:“那还解开干嘛?我要上台比武了,没时间跟你说话,下回再聊。”然后转了个身,顺着滑梯扶手往下快速溜去。
华锦媗喊道:“凤金猊,你明明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凤金猊神经一绷,翻身跃落到下一楼梯面停下,转过身仰望着她:“是呀,我知道,所以我才不想跟你谈。”
华锦媗道:“当年这锁是凤火王赏赐给我,可到后面依你之口就变成了定情信物。”
“……那又怎样?”
“当年我们年幼无知,可如今你我都长大成人。”
“……然后呢?”
“然后你我都是要各自成家立业,这样落人把柄总归不好。所以不该解开吗?”
华锦媗提声说道,可惜她发牢骚的对象完全无动于衷,沉默半晌才冷冰冰懒洋洋地答道:“不该。”
她一怔。
凤金猊伸手扯开衣领,露出脖颈间戴着的一个发旧的小锦囊,面色淡漠语气冷然道:“我也戴着。我从没解开过,你也不能解开,很公平。”说罢,拂袖而去。可这话顶得华锦媗一怔,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手指按住太阳穴,不由得苦笑。
夜晚,凤池府到了熄灯时间。华锦媗宽衣解带只剩一身素色里衣,然后打开嵌在内室柱中的暗门,缓缓走下去。黑漆漆的廊道伸手不见五指,但她一站到这黑暗之中,双眼顿时金芒闪烁。
她沿着这条暗道走了约莫半刻钟的时间,终于走到尽头,顺手捞起挂在墙上的白衫翻手就披穿在身,然后束发,拿起面具缓缓戴上,折扇哗然一展,伸手推开了暗道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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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的水流声迎面而来,月轮挂天,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停靠着一艘华贵无比的画眉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