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让座,阁老走上前,先是环顾一屋子的人,顿时惊道:“这么多人?那小凤凰得伤的多惨?”
荀佐急忙扶着阁老坐到榻边,阁老看着凤金猊那肩胛上的伤势,先是皱眉,然后赶紧伸手把脉,细细一诊后,略松一口气,沉吟道:“看样子似乎是无恙了。”有这话,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凤金猊却忽地轻声咳了几下,然后痛苦难当,十指都微微握了起来。
阁老见他这番模样,低头沉思,立即道:“只是看起来无恙,但体内气息紊乱需要静心调养,松懈不得。”这话,又让众人悬起了心。
华锦媗皱眉,她都将凤金猊体中的蛊虫逼出来了,还有什么松懈不得?
阁老又道:“小凤凰这伤口是怎么回事?好似有蛊虫活动的痕迹,幸好及时清除的早。”这话,众人又禁不住深深望向华锦媗,阁老也望去,问道:“这位小姐是……”
华锦媗想起小时曾得他照料,遂福身一拜:“阁老,我是华锦媗。”
阁老揪揪胡子,“华锦媗?何人?”
他们自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何人。
荀佐便在阁老耳边低语一句,阁老扫了床榻上的凤金猊一眼,顿时了然的“哦”了一声,眉开眼笑的望着华锦媗道:“小凤凰的媳妇终于回来了,正好,小凤凰这些时日可能手脚不便,就交由小媳妇贴身照料了。”
众人愕然。华锦媗,凤金猊的媳妇?
华锦媗只得温柔的解释她并非某人的媳妇,可阁老点头说哦了一声,下一秒又失忆了,再三叮嘱小媳妇要贴身照顾小凤凰。华锦媗亦是再三申辩,荀佐连忙讪讪解释阁老年纪大素来记忆不好。好吧,华锦媗无奈的捏头,说既然凤金猊无碍了,自己便得回府免得自家五哥担心。
孰料此刻榻上的凤金猊双目忽地合上,发出一声闷闷痛哼,失忆中的阁老连忙开了一连串药让婢女去抓来,然后说要熬药粗心不得,就拉着华锦媗苦口婆心的说人命关天呀,小媳妇贴身照顾小凤凰,就将她推去煎药。
华锦媗最终莫名其妙的呆在药房里,望着两名婢女忙上忙下的煽火熬药,而且只要她一提起要走,这些婢女顿时暗中愤恨悲凉的望她,好似她们家少爷是因为她才受重伤,她居然还一心念念要走?
两个时辰后,华锦媗认命地端着药来到暖玉泉的房间。
房内都没什么人,就凤金猊一人闭目,双手交叠放在腹上,不动声色地仰面躺在云衾锦被之间。
她端着药走过去,道:“别装睡了,我知道你已经没事了。”
可卧榻上的凤金猊纹丝不动。
华锦媗憋气道:“凤金猊,装死也不是这种装法。”
他仍是纹丝不动。
华锦媗磨牙道:“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