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看你满面笑容不像是忏悔罪过,倒像是幸灾乐祸。”华锦媗回道。
陆宝玉挑眉,嘴角笑容禁不住加深。“表弟这几日卧病在床,你都不去探望,是不是有些薄情了?”
华锦媗嘿嘿干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那伤根本无碍,纯属装病骗同情。据说这重伤昏迷的四日,你们凤火府是车如流水马如龙,无数少女就连少男都有,个个围在他床头,扬言此生此世愿侍奉其左右,艳福不浅,当真让人羡慕呀。”
陆宝玉笑道:“华小姐可是吃醋了?”
华锦媗一副嫌弃的模样:“不是。我只想问他何时有这未卜先知的能力,故而在挑战赤炎军那日特意穿着一身白,然后被十几条小虫子啄了几口后,这丁点儿血就蔓延的如此惨淡,给人生命垂危的错觉?”
陆宝玉嘴角终于抽了抽,终于无奈地叹气,“意外。我们平时蹴鞠都要穿白色衣衫,故意将颜料涂染在球上玩耍。其实表弟装病也是想你关心,可惜没等到你关心,他就被那些人的热情誓言给弄得演不下去了,这才不管不顾去凤池府找你。”
华锦媗不屑同情,抱着锦盒掉头就走。
陆宝玉皱眉追上去,“华小姐,你这番装扮是要干嘛?你此番出府为何不带侍女,而刚刚国辅府邸的人似乎对你图谋不轨?”
“我无聊想出来透透气,但现在姓华的在这王城里都如过街老鼠,好不容等五哥不在府邸,他却还交府邸侍卫侍女看紧我,我就只好自己偷偷溜出来,顺便把这东西还了。”华锦媗倒是如实回府。
陆宝玉闻言便自发陪她走,“那我送你一程吧。”华锦媗没拒绝,因为再遇上刚刚陆明那些人拦截,她不会武功自然有些麻烦。可走着走着,陆宝玉见她走的方向似乎是——“相国府?你要去相国府?”
华锦媗点头。陆宝玉盯着她怀揣的那个锦盒,但也不多问什么。
他们来到相国府的门前,华锦媗让陆宝玉先等着,自己捧着锦盒跑过去。相国府守卫森严,但是门外就有八名侍卫把守,见华锦媗走过来,有人顿时握着腰间佩刀走上来,喝道:“什么人?”
华锦媗将锦盒捧上去说是送给圣香少爷的,可那侍卫嗤之以鼻,斥她速速离去,堂堂相国府的少爷尤其是最受宠的圣香少爷,要什么有什么,还需要别人送?更何况见华锦媗这身低等侍卫的装扮,向来送礼的人也不是些什么大人物,哪里容得下这些低等人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玷污自家少爷的眼睛。
华锦媗懒得沟通,直接将锦盒打开,露出里面那件一看就非俗品的披风,道:“这是归还,不是赠送。”然后就硬塞入这侍卫手中,掉头就要走。
这侍卫顿时变了眼色,急忙命人拦住她,然后赶紧派人捧着锦盒入府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