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需要,能力范围之内,我会酌情协助。”
唐宜光点头致谢,待人一走,他垂下眼帘,心中已有些活动。
唐宜光站在杂草丛生的庭院中,伸手缓缓从怀中艰难地掏出那一瓶毒药,只听他低声颞颥着:“七姐,九哥,我觉得她说得没错,这回该轮到我帮你们作打算。春暖……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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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未亮。新年初始的第一天。
彻夜未眠的唐宜光伸手推开了赫连雪的房门,屋内就春暖一人仍在熟睡中,再无他人。他步伐沉重地走到床榻,开口唤醒春暖。以排毒半月有余的春暖,神智略清,至少上半身已能正常动弹了。
她晃着脑袋醒过来,第一看看见了唐宜光,就犹如看见了最信赖的亲人,“咯咯咯”叫着就要坐起来。唐宜光连忙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又拉过枕头给她背枕着,这才笑着嘘寒问暖一番。可是春暖激动地抓住他的手想说什么,喉咙发出来的却只有“咯咯咯”的怪叫,说得她自己都恨不得锤打自己。
唐宜光道:“春暖,你有九哥的消息对吗?”
春暖猛点头,然后张口又是不明所以的“咯咯咯”怪叫,她急的都哭了,比手画脚亦是说不清楚。
唐宜光脸上阵青阵白,咬牙沉吟了半晌,他这些时日已经用尽各种方法尝试与春暖沟通,可是未果,而且诚如赫连雪所说,即便两个月半后春暖毒素排清,也不一定能说话。还要再等两个月半,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下去!
唐宜光视线恍惚,犹豫地看着春暖,却不料春暖正是眸色烈烈的看着他,他愣了下,春暖忽然发疯地冲上来,伸手在他袖口衣襟等任何可以藏东西的地方疯狂搜索,最后掏出了那一瓶毒药。
“春暖!”唐宜光喊道,反射性要去夺回来,却被春暖突然力大如牛地推倒在地上。
唐宜光急忙爬起来,却看见春暖已经将整瓶毒药快速灌下去了,“春暖!”这一声吼叫,把隔壁书房的赫连雪都惊动了,连忙跑到看究竟,就看见了这一幕。
深埋多年的毒,突然间被另外一种更加阴狠的剧毒浸透五脏六腑,狠狠剐落,春暖浑身都迸发出了深黑色的脓血。唐宜光的脸色刹那间变得异常雪白,他急忙冲上前扶住倒下的春暖。
春暖只觉得喉间剧痛,无法呼吸,等到眼前开始发黑时,她赶紧抓住唐宜光的手,一面喘息咳嗽,一边嗫嚅道:“十皇子,我想见救我的那位恩人!我想见见她……”
唐宜光愣住,他现在抱着脆弱的春暖根本不能走开,他扭头看着赫连雪,禁不住求道:“雪公子,请你把华七小姐带过来!”
赫连雪一时拿捏不准是他们要支开自己说些不为人知的话,还是这春暖真的迫不及待想见华锦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