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凤金猊,他面上身上手上腿上的血,到底是狼血还是他受伤所留的血?
“凤凰!”华锦媗用力力气抱住他,他手掌微微抽搐,她低头就看见他手腕处有个深深的洞口,是被狼牙扎破的,只是天气太冷以至于伤口冻结,才血留不快。“……死凤凰,你受伤了为什么没告诉我?!”她很难想象凤金猊跟狼群打了整夜的疲惫战,却还能若无其事的陪着她走了一日一夜。
外表粗犷却心细的高傲涵已率人走近,“就是这两人?”那袖影剑和凤家金锁看似不假,自是这种世子贵女身份的人能有惊无险的闯到连天师宗都无法寻到的地方,实属诡异。有了当年唐迦若误信萧鸿昼一事,他们如今是草木皆兵,绝不轻易相信任何人了!
“既然人都走到这里来,那就先押走问清口供,你们加紧四周巡逻,提防是不是有人借机想硬闯!”高傲涵吩咐道,顿时有四人上前准备强行带走华锦媗和凤金猊。
“别乱碰他!”她抱着昏厥的凤金猊,伸手扫开靠前的四人,冲着高傲按吼道:“老高,把翟陀头叫过来看看他的伤势!”
高傲涵略是诧异的看着这个面生的姑娘,皱了皱眉,附加了一句:“把翟医师过去。”他还想询问什么,但见小姑娘满脸担忧无暇回话,便命人将那昏厥少年轻轻抬起,而这小姑娘又一路攥着少年郎的袖口紧紧跟随。他转身跟在身后,时刻盯紧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们将华锦媗和凤金猊关入一间柴房中,然后派八人看守,高傲涵站在门外又紧盯不放。过了一会儿,有个高挑的中年男子拎着药箱走来,清瘦却并不瘦得岣嵝,反倒有几分道儒之范。只是一开口,那腔调便有些道貌岸然的感觉,“老高,就是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闯进谷底来,吵着要见将军?”
高傲涵点头:“听放哨的人说,那个昏厥的少年是东圣国赤炎军新帅,那个小姑娘则是飞鹰军将军的妹妹。她看见他们第一句话就是问是我还是陈筹在管人,还知道我多年前是将军的千夫长,使用五环大砍刀,力大无穷。这小姑娘一副自来熟的口吻,让我觉得甚是蹊跷……”
“难道是唐宫那边派出来的奸细?”这男子低声惊呼。
高傲涵皱眉:“不确定。但那袖影剑和金锁不像造假,若真如他们所说,有这样身份的人就不大可能会是唐宫所能遣派。翟陀头,你先给他们检查伤势,判断真伪,我再拿这些东西去找将军确定!”
“好,那你赶紧呀,要是不对劲就转我一声,我立马弄药毒死他们!”这名唤翟陀头的医师就赶紧点头跨入房,孰料华锦媗却很是放心的起身让座,由他把脉。
翟陀头不由得一愣,还真是自来熟呀?!他便把脉,发现这昏厥的少年一是疲劳过度,二是情绪大起大落,三是手掌动脉破裂失血略多,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