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取。”
赫连雪瞬间明白华锦媗为何如此失魂落魄。
良久,他道:“那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不知道。但我想吃点东西,实在是太饿太冷了……”华锦媗回道。而且头疼欲裂,感觉快连自己姓甚名谁都想不起来了。眼前的一切模糊不清,她试图抓紧赫连雪胸前的衣衫,只是最后还是被铺天盖地的昏暗给吞噬了。
赫连雪还想跟她说什么,但等了大半天,发现背上的人动也不动,他急忙将她放下来,借着黯淡月色勉强望清她的脸,发现她已昏睡过去,身上的体温低的吓人。
“华锦媗?”
“华锦媗?”
他叫不醒,略是无助地环顾四周,突然间想起来时途径国舅府,距此不远,就用蓑衣裹紧她,急急忙忙朝梅文俊家而去。
此时夜既深又刮风下雨,所以很多人都早早入睡,可梅文俊素来有挑灯夜读的习惯,十几年来从未间断。故而下人禀明赫连雪紧急上门找他时,他当即匆匆赶往前厅,一眼望着满身狼狈的赫连雪怀抱某人。
“赫连公子,这是……”
赫连雪望着梅文俊身后跟着的两名下人,为了护及华锦媗的名声,遂低声道:“梅公子,事出突然,请您准备一间厢房。”
梅文俊瞬间会意,扭头叮嘱两名下人守口如瓶并退下,然后带着赫连雪火速赶到自己所在庭院的一间空房。待赫连雪将人一放,他一见是昏迷不醒的华锦媗,愣的不轻,却又赶紧回过神来,叫了最信任的婢女为华锦媗梳洗换衣。
赫连雪为华锦媗把脉诊断,好在只是普通寒症,就写了药方。
梅文俊又命人去抓药煎药,然后也是站在床头观望着。他担忧道:“赫连公子,锦媗妹妹怎地弄成这番模样?”
赫连雪道:“听说是跟家人吵架,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我听说他们找了整日整夜都找不见人,刚好有空便也出来看看,就在附近巷道发现她,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淋了大半天的雨。”
“真是胡闹!生气归生气,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梅文俊闻言,又气又急,但看着华锦媗满脸通红的在枕上辗转着,就越发心疼了,可他又不懂医道,只能给华锦媗拉拉被角,来回奔波催促熬药的下人,再赶紧派人给凤池府报个信儿。
赫连雪一直坐在床头观察华锦媗的病情,在梅文俊去厨房催药的期间,他禁不住伸手轻轻抚上华锦媗受伤的左脸。
这道伤挺深的……他真不知道凤金猊怎么就能下得了手!
昏睡中的华锦媗蓦然张口颞颥了一下,似是要说什么。
赫连雪便低头附上耳,听见华锦媗颞颥道:“华、华锦媗……”她喃喃念着自己“华锦媗”的名字,赫连雪知道她是风寒入骨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