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术法太强,你们进去会被邀月察觉,就在外面护法!”交代完,她就赶紧踩着刚露出的黑色漩涡门进去。
荷花池唐依旧红绿相间,只是湖面被熙熙攘攘的花灯填满了,数量明显比上回多太多。
她谨慎地沿着上回走过的路,凉亭仍在、戏子依旧咿呀呀在唱、糖艺人再三销售吆喝……但是她走来走去都很快回到了原点。显然是因为上回闯过,邀月加大警惕,导致她的托盘银针错误旋转,无法辨别方位。
华锦媗不得不敛起嘴角笑容,闭眼思考路往哪走。
风将她的头发撩散。她微微垂下头,眉心朱砂闪闪发亮,一股无声气流席卷在周身,瞬间诡魅无比。待发丝一缕一缕落背后,她睁开眼,决定逆着河流往上走,看着花灯丛数量从熙熙攘攘到冷清、寂寂寥寥。最后,在哗啦啦的河流上端看见一个席地而坐的背影。
初升的月华照在他脸上,暗夜中,那双清眸莹然发亮。许是有些疲惫了,那人就斜倒在地上,揉着手心歇了会儿,又很快坐直身子,继续用一双血痕斑驳的手编织荷灯。
她愣了下,而且还愣得很不轻。“李圣香?!”
然后——
李圣香手掌拖着荷灯就要站起来,转身的瞬间,就看见了站在身后方的华锦媗。他蹙眉顿了一下。“什么人?!”掌风凛冽而来,好似一把刀直接砍向她的头颅。
华锦媗横臂挡脸,双镯铃铃作响,迫使李圣香的手掌在她额间半寸被定住。她挤开手缝看着李圣香孤冷阴寒的表情,杀气太重,遂连忙后退。
李圣香掌落不下,不得不收回,满面冷肃道:“你是谁?”
“嗯?”华锦媗蹙眉,细细观察性情似有不同的李圣香,谨慎道:“圣香,我是锦媗。”
李圣香手指蓦然哆嗦了一下,低头看着手中莲花灯。“锦媗?”
华锦媗凝目望去,发现灯内搁着一张写着“华锦媗”的纸条。她发射性望向其他荷灯,难道说……
“有何证明?”李圣香猛然追问,声音不由得更是冷厉,抬头时的目光亦是森冷至极。
那一瞬间,她远凭直觉忽地明白了什么,“圣香,莫非你失忆了?”
李圣香微微一顿,沉吟着开口:“证据!”
证据?她身上从未有李圣香的信物,思来思去,只好道:“我曾为你疗伤,见过你的胸口处有道疤,就在你心口位置上!”
“撒谎!你根本就不是什么锦媗!”李圣香一声怒吼,眼底那才刚溢起的惊喜瞬间破碎,碎得令人窒息。忽明忽暗间,李圣香的手飞速捏紧她的下巴,指尖冰冷冰冷,指骨咯咯作响,嘴唇深紫:“所以你真该死了。”
华锦媗一口气喘不上来,急忙抓住他的手挣扎:“圣、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