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君主又道:“但我今日见圣香着实可怜,你也明白他是多么喜欢留在华华锦媗身边,所以为何还要强行抢过来?”
邀月闻言,不由得厉声喝道:“圣香是我的儿子,我要回我自己的儿子有错吗?”她怒地起身,拂袖就要离去,萧老君主急忙出声喊下她,“邀月,你今日要回圣香当真是因为他是你儿子?还是因为你怕他身世泄露,另有所图?”
邀月暗中变了脸色,但狰狞忌惮只是一瞬间,她迅速换了一副冷嘲热讽的口吻,回头瞪视萧老君主:“君上是贵人多忘事,还是老糊涂了?当年怕圣香身份泄露的是你,不是我!如果现在要公布圣香的身份,就算我敢,你也不敢吧?你都七老八十了,眼看着就要退位让贤了,若是临了再被史官写上一笔‘**熏心’,岂不是让后辈耻笑不已?!”
萧老君主蹙眉:“邀月,你何须将话说到如此?”
“难道不是吗?莫非君上真敢公布圣香的皇子身份?”邀月咄咄逼人地走近。还剩三步,萧老君主就被她惊得摔回座,一个“敢”字哽死在喉咙,死活说不出口。
邀月就知道他终究是软弱的,不由得仰天大笑,笑得眼角有泪流出,颇显凄楚。
萧老君主看在当年情分一场,说好任她自由,便也不想过分压制她。他娓娓劝道:“邀月,事已至此,即便公布圣香的身份也无济于事,兴许还会引来其他皇子的忌惮与伤害。为人父母,我们已是生而不养,欠他太多,为何就不能让他随性而为呢?”
“呵呵,我有没有听错,君上你居然会摆出一副慈父的模样了?”邀月故作吃惊,然后冷嘲热讽,哈哈大笑,笑过之后顿时双眼血红,颇是咧嘴道:“说到底,圣香的一切不幸都是你造成了!如果不是你当年**熏心侮辱我,我会怀孕吗?如果不是你当年死要面子还派李斌杀害圣香,他会丢失皇子身份,活了十几年却人不人鬼不鬼吗?萧旷,是你剥夺了我十九年为人母的权利,如今还要将圣香从我身边带走。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枉你自称仁慈,可你对我最是残忍,是你毁了我十九年呀!”说到最后,邀月的脸色顿时惨白,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哭喊出来。
萧老君主从未见她这番失态,这番指控自是让他十分愧疚。
邀月咬牙切齿地瞪视着他,但那双美目含泪当真是楚楚可怜,让萧老君主不由得缅怀十九年前两人赤身**地躺在凌乱的书房卧榻上,她醒来后亦是这番泪流满面地瞪视他。时隔十九年,邀月一如当初的年轻貌美,而自己却衰老至此。或许邀月的不幸,以及圣香的不幸,就是从书房他强要邀月引起的。
萧老君主不由得触景生情,悔意顿起,忍不住伸手将她拥在怀中。正如十九年前完事后,他怜香惜玉地拥住邀月那番。
邀月忍不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