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清醒的人和最糊涂的人一样痛苦,人生快意,在于半醉半醒之间。
凤金猊微微眯眼。夜凉如水,锦灯明灿,这是一个似梦似幻的长夜。可是他站在屋檐上远远眺望华锦媗房内倏然灭灯,一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种东西,让人抓不住。手里,还死死攥着那一只已然风干却折皱的风筝!
他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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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鸿昼很快收到消息,说萧老君主和邀月已达成共识要将华锦媗秘密赐与李圣香。
他就不明白了,华锦媗不仅才貌双全,还是唐国位高权重的国师,手中又掌控圣裁门,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都拥有不俗地位,为何会将她许给一个曾恶名远扬如今却痴痴傻傻的李圣香呢?关键是华锦媗竟还答应了。
萧鸿昼不由得琢磨他们是否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急急来找华锦媗质问。
华锦媗无奈地说谁让自己被邀月的蛊毒所控,根本没有抗拒的机会。要怪就怪萧鸿昼迟迟拿不到根解蛊毒的方法,所以她为了小命着想,只能背靠大树好乘凉,谁的大腿粗就抱谁的!
萧鸿昼听了,实在是又气又急。
华锦媗只好劝他不如尽快拿到唐瑶光手中的黄金再说。因为李圣香已找回,邀月又要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唐瑶光身上了!
萧鸿昼明白,可唐瑶光的嘴巴实在太硬,就连与她同床共枕的“萧玉卿”都套不出口风。无奈之下,他决定铤而走险。
当晚,萧鸿昼来到关押唐瑶光的地方,手中带着一颗特殊的丹药。
——有一颗是他当初从邀月手中拿到的蛊毒解药,另一颗是他命人配置的毒药,解药则只有他与炼毒师知道。他将邀月的解药和自己的毒药捣蒜融成手中这一颗,然后推开房门,冷眼看着披头散发窝在角落里的唐瑶光。
“玉郎,是你吗?”唐瑶光第一反应是惊喜地呼唤萧玉卿的名字。她踉跄地爬起来,但抬头看见的却是萧鸿昼。她难以置信地后退,顾不得面颊两道深深的泪痕,嘶声吼道:“玉郎在哪?”
“时隔三日不见,这天下第一美人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啧啧,当真是令人心疼呀。”萧鸿昼勾唇嗤笑道,然后令门外侍卫将门关上,他要与唐瑶光好好聊聊。
唐瑶光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攥着他的衣领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玉郎呢?我要见他!我要见他!我是他的妃子,他不能这样对我!”
萧鸿昼只觉得扑面而来的全是酸臭味,忍不住挡着鼻子嫌弃道:“嫂子,关你的人就是皇兄。你又何必多次一问呢?”
唐瑶光咆哮道:“我是被华锦媗所陷害,他只是误会我了!只要他好好听我解释,他就一定会相信我的。”
萧鸿昼挑眉道:“但是你中了蛊毒,不孕不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