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在我手,不得声张,即刻赶到水香宫。字迹娟秀陌生,明显出自女人之手。既然是袖影剑,那这个人一定指凤金猊!
华锦媗愣了下,嗅到短剑上还有血,腥味甚重,略有温度,显然是刚割取的血液。难道说凤凰有危险?
她赶紧跑向寝宫中某间空置的小房,打开地底通道直奔水香宫。真是多亏萧鸿昼这十几年的明修栈道跟暗度陈仓,所以秦拂樱派人为她探透整座萧宫的地底通道后,倒也成了她来去自如的地道。
很快地,华锦媗就出现在寂寥颓败的水香宫中。
这座水香宫就是当初妖人杀婢的地方,因为死人太多有些晦气,所以被荒置,当前无人敢居。此时宫内遍地狼藉,四周只有狂风鬼哭狼嚎的声响,再者,也就剩各种蛇鼠鸟兽的怪叫。在这凉森森的夜里,着实吓人。
华锦媗攥着袖影剑和纸团站在庭院中,披散着毫无珠花跟发髻的头发,身上只有单薄的里衣,两只脚光秃秃地踩在地上。被冷风刮得乍然清醒的她,看着自己这番模样,再看着这座水香宫,后知后觉道:“不对,如果是邀月或萧鸿昼出手,绝不会这般仓促谈条件!”
一个修长的黑影踏着遍地狼藉慢慢走近。
华锦媗迅速回头,就看见身后站着一身皆黑只有肤色雪白的凤金猊。想起自己刚刚的担惊受怕跟慌不择迭,华锦媗不由得怒火中烧:“凤金猊!我就知道这是一场恶作剧,三更半夜拿这种事开玩笑,你是不是无聊过头了?”
“快过门的妻子就要没了,你说我不用点手段,那才当真是无聊!”凤金猊淡淡笑道,那双深邃的眸子,阴蛰地瞪着瑟瑟发抖的华锦媗,然后举步朝她迈走来。
华锦媗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举着袖影剑瞄准凤金猊,低声吼道:“你别过来!我是唐国国师,不是你未婚妻,而且你也表态不再干涉、不再往来。那今晚这出闹剧是为哪样?”
凤金猊给她一记痞子的笑容:“我高兴,我喜欢,不行吗?”
华锦媗被这话呛得无言以对,咬牙道:“凤金猊,我可以因你年少不更事而不计较,但也希望你言出必行,别再执迷不悟。”
凤金猊闻言,瞬间僵了脸色:“我素来就不怕事,而且最爱惹事!我可不记得自己说过那些话,即便说了再反悔又如何?不过你说我执迷不悟,你不也是一样执迷不悟?”他直直走来,当袖影剑剑尖抵到他的胸膛时,也毫无后退的迹象。
“我何时执迷不悟了?”华锦媗起初咬紧牙根维持剑的指向,但看着剑尖缓缓扎破他的衣衫,一丝腥味蓦然传开,她不得不地缩回手。她太了解凤金猊了,除非杀掉他,否则就别想阻止他任何想做的事,即便是铜墙铁壁也挡不下。她后退了想跑,却被凤金猊单手擒了手臂,往怀里带:“华锦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