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你和鸿昼都没有那个资格!”萧玉卿抬起头,冷然:“太子的性命就该珍贵?而你们为了活下去,就能理直气壮拿别人性命来交换?凭的是什么?”
萧玉卿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冰冷的笑意,看着对面的萧鸣岐,看着其他人,语调缓慢而低沉:“凭我们站在权势顶端?所以可以为所欲为、自私自利?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就算你们真把锦媗交给外面那个不仁不义的孽畜,他也不会放过这里一个人。赶紧走吧,别再靠近这里,否则我这刀就算不自杀谢罪,也会指向你们!”
萧鸣岐猛然一震,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他见萧玉卿如此义无反馈,就算恼怒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带着众人先撤回萧老君主那边。
最近的赫连雪看见萧玉卿身子微晃,迅速掰开他的手腕将剑夺了,然后扶着他半躺下,向其他人讨金疮药。凤金猊刚好有,就迅速掏出摸在萧玉卿脖颈上,并撕开衣角将他脖颈伤口包起来,眼神复杂道:“脖颈是人最脆弱的地方,稍有不慎你真会没命的。”
萧玉卿微弱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不然怎么能让他们就此歇手。”
华锦媗蹲下身,萧玉卿看着她惨白一笑:“放心,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会轻易寻死的。倘若真死了,那我先到黄泉向唐玄机她们谢罪,其他的……来世再还!”
华锦媗怔怔看着他,只觉得心里一片空白。“那是唐瑶光和邀月欠的债,不是你。”
“可源头是因为我……不然……”萧玉卿的语气越来越衰竭,望着华锦媗的眼神夹杂着其他东西,“你也不会那么恨我。”
华锦媗怔了怔,看着他脖颈那道流血不止的伤,她良久才道:“……我不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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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骤然分割成三处阵营。不,实质是两方对峙而已。
盛飞銮兄妹和韦青依旧率人死守牢门,而凤金猊和高傲涵则守着华锦媗和萧玉卿,中间隔着一拨萧鸣岐和双老君主的人,目前谁都不敢转移阵地。凤金猊有些担心守门的人无人轮班会体力透支,被萧鸿昼有机可乘。
华锦媗和赫连雪守在衰弱的萧玉卿身旁,知道局面被萧鸿昼搅得更加孱弱了,只怕撑不到四日后的唐宜光军队,他们倒是会活活内耗而死。她蓦然扭头看着赫连雪,“……要不我试试?”
赫连雪摇头:“邀月在暗处等着。”
“纵然她道术比你我联手还要高,但斗到现在却是我们占居下风,往好点想,这一次兴许我们还能赢呢?”
“但邀月知道你的身体情况,只要你再一次移魂,她是不会放过你的。”
“有你和凤凰在,我相信你们能守护好我的身体。赫连雪——”顿了顿,华锦媗笑道:“千万别让他们知道,尤其是那只凤凰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