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一声。
那声音在顾绒的心底被无限放大。
纸条上【病危通知书】这几个字再次浮现眼前。
她看着重新合拢的门,有些麻木的想。
这算什么呢?
也就是说,明明已经提前知道了危险,明明知道这么做被下病危通知书的有可能会变成他,却还是不管不顾的来了,不管不顾的给她挡了那一刀吗?
这个人就这么不怕死吗?
这个人就……这么喜欢我吗?
她又想起昏迷前他说的那句话。
他说他输了。
他说他爱她。
不……他这是在逼她也认输而已。
顾绒重新在座位上坐下来,慢慢弯腰捂住了脸。
·
另一边。
早在救护车赶到之前就不管不顾逃走,却又被周谨言追上的男人,坐在车厢里,心惊胆战的接过了电话,
“怎……怎么办?我我我……我不会杀了那个人吧?你……你要负责的,你得想办法……”
然而没等他结结巴巴错乱的表达完,那边的女人便阴郁的笑了一声,
“你自己冲动的动了刀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要为你负什么责任?”
男人瞪大了眼睛,
“你……”
“现在那个看守所已经上报了你越狱的事情了,等到新闻公布,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一个穷凶极恶的逃犯,不但涉嫌绑架,还涉嫌报复杀人。”
“你……”
男人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的凸出来,似乎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你这个该死的婊子,贱人!明明是你把我从看守所捞出来的!等我重新进去了!我一定会把你给暴出来!你个狗娘养的……”
在更多失控的肮脏的词汇从他嘴里喷出来之前,那个声音沉冷的打断了他,
“你再骂一句,我就让你收一根你女儿的手指。”
男人惊骇的张大了嘴,就像被石头卡住嗓子眼的鱼,只剩下古怪的喘气声。
那女人却笑了笑,语气陡然漫不经心起来,
“再说了,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要把我暴露出来?”
“我可以给人看通话记录!”
男人咬牙切齿,那边却笑起来,忍俊不禁似的,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怜悯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