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的长椅上坐着一堆高大修长的男人,似乎比上一次还多了几个。
顾绒的视线与其中一些人的目光相对,她冲她们点了点头,礼貌的微笑了一下,得到的却大多都是仿佛火烧屁股般立即逃开的眼神。
顾绒:???
她有些纳闷的歪了下头,却并没有多想,找到护士台说明了要探望的病房。
这个护士刚好是上一次来时见到的那一个,于是省去了一道询问环节,她被领到了迟秋的病房门口。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回连病房门口都守着人。
想起昨晚迟秋在通话里咬牙切齿的抱怨,顾绒忍不住在心里有些咋舌。
这个学弟到底是什么身份,阵仗也太大了吧。
一边这么想着,她一边伸手拉开了门,对里面惊讶看来的男生露出笑容,朝他轻松的挥了挥手:
“我又来探病了,这次什么都没带。”
·
迟秋坐在沙发上,眼神紧锁在顾绒的帽子上,看起来仿佛想用目光把那顶帽子烧个洞,好让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伤口。
顾绒有点不自在的把帽子往底下扣了扣,浑不在意的对他道:
“行了别看了,真的是非常微不足道的小伤,你伤成这样都能到处乱跑,我就顶着个小纱布难道还不敢走动了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
迟秋神情依旧凝重:
“学姐你可是伤在脑袋上,肯定会很疼的,你怎么能……”
顾绒突然咦的一声打断他,奇怪的对他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的痛觉神经和普通不太一样,你们能感受到的一分痛苦,在我这里可能只有十分之一。”
迟秋愣住了。
顾绒继续奇怪:
“我上次不都跟你说了吗?在那个电梯里。”
“可是我以为……”
迟秋有点呆:
“我以为那只是你逞强的说法。”
什么让我受伤比较划算,因为我根本就感觉不到痛。
他还以为这句话的意思是她不怕痛,谁能想到这句话居然是真实意义上的“感觉不到痛”。
“可是……为什么?”
“就是冬泳的时候冻伤了。”
顾绒一如既往的拿出这个听起来还挺帅气的理由一笔带过,接着还伸手在帽子上按了一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