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
“来了来了。”
不知不觉渗出的汗从额角淌下来,顾绒转头看去,因为过度紧张而有些模糊的视线里,人堆自动分开,那个王姐从厂房深处款款走来,行走间的姿态竟还有几分风韵,一点都不像深山里的妇人。
可顾绒此刻的注意力并不在她的婀娜身姿上。
她的视线只一晃便缩紧的锁定在了女人手里的托盘里。
就像是在为贵宾上大餐一样,托盘里甚至还垫着干净的白毛巾,而随着她越走越近,毛巾上放置的两个针管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白炽灯从头顶洒下苍白的光,而那两个透明的针管里盛着幽蓝的水,正随着她的走动而迷离闪烁。
顾绒盯着那个越来越近的托盘,不自觉的、极缓慢的,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