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马车疾行摇晃时,窗口的帘子也摇摆不定,让借着微弱灯光的李玑衡差不多辩出另两辆马车中的人。
微落后自己的马车中坐着的是丞相刘子沛,而微落后于刘子沛的是御史大夫傅文景坐的马车。
当三人都快到宫门口时,李玑韶坐的马车才疾行而来。
“三哥,你说父君这般着急召我们进宫会是为了何事?”殿门口,李玑韶微落后于李玑衡问道。
李玑衡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很是凝重,然后摇头。
“殿下,大人,进罢。”入殿通报的安简快步走来通报道。
领路在前,安简小声提醒着四人道:“陛下现下正在怒头上。”
四人也怀着揣测之意,忐忑不安的踏入殿中。
殿中,太子李玑珏正跪在李云势桌案不远处。
四人仆一见皆是一惊,还以为是太子犯了什么大错。
四人忙着跪下请安。
“都起罢。”李云势顺了会儿气后才叫跪着的五人起身,然后对李玑珏说,“太子,将那信给他们瞧瞧。”
李玑珏遵循着父君的话,将手中的薄薄信纸递到李玑衡手中,递过时,李玑衡发现李玑珏的眼神有些复杂。
展信。
是凌州牧曲子缕写的。
大致看下去,四人都是一惊。
江镇的堤坝坍塌,渚江水侧流灌进江镇,将江镇淹了大半,死伤无数。
“这,这……”刘子沛拿过信,手在发抖,一时说不出完整的话。
其他三人都皱着眉,沉默不语。
“你们都有何看法?”李云势见他们都将信看过后,沉声问道。
众人头微低,面色凝重眉头紧皱,都不说话。
“寡人叫你们来,可不是让你们来当鹌鹑的!”李云势的声音抬高几分,其中几分戾气泄出,让众人不禁都跪下。
“太子,你先说。”李云势顿了下说道。
“儿臣瞧,这事儿应先将江镇众民安排妥当……”
“寡人也知道该安顿江镇众民!”李玑珏话还未说完便被李云势粗暴的打断了,“寡人想问的是,堤坝为何会塌!”
说完,李云势环视跪着的五人,冷笑道:“好好的堤坝,它为何会塌?天意亦或是人为,恩?”
国君说出这般的话,众人也都伏在地面上,额上冒出一层薄汗。
“这件事……”李云势轻声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桌案,整个殿中就只听见李云势点桌案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听得跪伏五人心中忐忑极了。
李云势的目光在五人身上一一停留,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老三,你尽快去江镇,不光要赈灾还要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