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明时不耐烦的口气倒是心伤了三分。
“你感谢过了。”明时不再听他的言语,径直往前走。
“敢问姑娘!”欧阳柳寒突然大喊,“我瞧着你并非冷酷无情之人,即便是对仇人也留三分余地,为何对在下总是一副寒冰面孔,在下如若做错什么恳请姑娘赐教。”
明时顿了顿脚步,慢慢转过头,“你知我与明启仇深似海,知道为何吗?”
“杀父之仇。”欧阳柳寒如是答道。
“不单单是。”明时步步逼近,“他是我杀父仇人不假,当年觊觎我娘亲不成盯上了我。”
明时已经离欧阳柳寒的眼睛十分之近,“十年前,我被他毁了清白。”
欧阳柳寒震惊地后退一步,明时盯着欧阳柳寒震惊的眼眸,笑了笑:“我知你对我有意,但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我虽早已释然,但对于一个普通男人来讲恐怕难以接受。”
“你是名震江湖的欧阳家的独子,即便不会武功将来也是要继承家主之位,若是被人知道你喜欢上一个残缺的女子,岂不是毁了你欧阳家的清誉?”
“我虽非清白之身,但我不自认低人一等,更不认同所谓三从四德,我既不会因此羞愧,也不会摇尾乞怜。”
“我心自由,谁也不能奈何我,束缚我,我也不会因为某个人变成笼中鸟,金丝雀。”
“欧阳公子,我这样说你该明白了吗?”明时只见欧阳柳寒面若木鸡,不发一言,便已经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转过头走掉了。
……
“明时。”顾谦一直在后面听着,本想劝明时两句,却什么也说不出。
他能看得出来欧阳柳寒喜欢她,但若说明时的语言太残忍,但子非鱼焉知鱼之不乐?明时心中未必就是好过。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明时这才放下自己的寒霜面孔,叹了口气,“我若不这样说,任凭此事发展下去,两个人都只会痛苦。”
“我想问你一句,你对他心中是否有情意?”
“有。”
“那你为何不一试?”顾谦觉得若是失去一个真正爱护自己的人,岂不是后悔终生。
“顾谦,你可曾听过扁鹊和蔡恒公的故事?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若真等到情爱深入骨髓,谁也救不了我。”
“你自己一向很有主见,就像笛风那样,我可是谁也管不住了。”顾谦见明时心意已决,便不再言语,假装幽幽地叹气逗明时玩。
“谁管你呀?”明时朝着顾谦做了个鬼脸,“去找笛风玩儿去了。”
“别去。”顾谦一把拉住了明时,拿笛子在明时头上敲了一下,“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