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面色如旧,只说道:“我只想知道,你来楚营,是否为齐王原意。”
真是个狡猾的狐狸,哪怕讲出了自己的另一重身份,他的疑虑不曾消了半分。而从始至终,楚继迁坐在红木大椅上,露着意味不明的眼神,洞悉一切。
楼笛风将手中的玉骨扇阖上,“想我青梧岂能受制于人,我的目的是楼笛风,至于赵国归谁,我一概不管,我和齐王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他要赵国,我要楼笛风。”
楚继迁真的笑了,李金鹏当即会心道:“成交!”
“我就说,楚王定比齐王更加通情达理。”楼笛风总算松了口气。挑拨齐楚关系,这只是计划中的第一步而已。
那日,徐策笙曾说护送李墨,路上绝无差池时,她便暗暗留心,他的确没有动手,把李墨平安送到邯郸,可当时做的保证却也是“路上”无差池。
好一个徐策笙,既不亲自动手,却挑起了赵楚之争,也不算违背诺言,当真是狡诈的很!不过她喜欢他的狡诈,只是她想做的事只能自己来,谁都不能插手!
“到底青梧公子有何机密相告?”吕然开口问道。
“鹤溪。”楼笛风喝了口茶说,“玉门关易守难攻,鹤溪位于玉门关三十里外,本有章山作屏,楚军粮草位于那里本是极合适,但玉门关的小路九曲十八弯,焉知没有小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道理,楚王不会不懂吧?”
“赵国还有此等聪明人物?”楚继迁何等精明,除了韩擒虎和姜禹以外,其他人的实力还不能够让他重视。
所以一定要让他真正地应对起来,待到失败之时,才会军心溃散。
“如果我说,楼笛风已从齐王手中逃脱去了玉门关呢?”楼笛风轻飘飘说出。
闻言,楚继迁脸色一变,继而眉开眼笑,风吹进营帐中,他的墨发飞扬,“我还以为徐策笙能拿得下她,原来也有失手的时候,当真是大快人心。”
心里暗笑一声,楼笛风想着,原来不止自己不爽他身上的那股桀骜不驯的傲慢。
想了想,楼笛风还是郑重行了个礼:“青梧一生别无所求,只求楚王攻下玉门关时别忘了承诺。”
楚继迁不禁笑了:“你说这等女子,既是巾帼不让须眉,又偏偏是个红颜祸水。我也好奇,从前只觉她卑微谨慎,日日低眉顺眼地在李墨面前受气,却还能为了那昏君战场杀敌,甚至连沐王府这个靠山都不要,想来也是,连徐策笙都能拒绝,她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这丫说的话,怎的和明时有些相似……
楼笛风装作眉头一皱:“楚王请三思,若楼笛风在你手,恐齐王会引兵攻楚,江山美人,皆在您一念之间。”
她很清楚徐策笙对她的情感有多深,而现在,他已经不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