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吧。”
两人对望一眼,孟雪晴怒道:“我不愿与那两人见面,我不去!”
孟福尴尬地说道:“晴姑娘,这只怕不好,冷残长老说了,一旦你二人回来,还是要去正堂坐坐,他说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的话。”
墨止听了,也轻轻拍了拍孟雪晴肩膀,道:“这话倒是没错,提亲之事,终归还是要你自己乐意,不可用强,但寒叶谷既是北境名门,便不可与当地藩王结下梁子,他们有心来此,也算是带着诚意。”
“对喽,墨公子这话说得通透,两位快快随我来。”
孟雪晴本执拗着身子,但却也抵不住墨止相劝,虽跟着到了正堂,却始终冷着一张脸,而此刻正堂之中,夏侯朔早已落座,身旁的夏侯翀也不知如何,竟先于两人到了堂中,在他二人身后,立着两名随从,只是那两人各自生得高大,身量如同刀砍斧剁一般整齐,左首那人满面虬髯,右首那人面若紫铜,单是看着面相便可知均非易于之人。
“如今谷主正在山中,不知何时回还,山中凶险,我们也不知他现下游历到了何处,今日倒怠慢了两位。”
宗正卿身为大师兄,自然站在最先,招呼着两人,而那夏侯翀却是双眉冷然一挑,说道:“我们今日便是来与孟谷主相谈事由,你虽是大师兄,却也不够资格做决定。”
“翀儿,不得无礼,宗大侠乃是当世剑豪,你若能有他半分本领,我也不必替你事事悬心。”夏侯朔站起身,对宗正卿拱手说道,“前些日子,梅城之中,我家弟弟骄纵惯了,冲撞了贵府千金,回府之后,父王便将我兄弟二人好一番责骂,说孟谷主乃是北境天人,恩德泽被,多年来北境平和安顺,多亏了寒叶谷外御敌寇,内安民心,细究起来,我隶王府也深承恩泽。”
宗正卿摆手说道:“世子言重了,多年来若不是王爷牵头,北境安得几十年稳固?若只是我们一门之力,怕是早就被北桓扣关而入了。”
夏侯朔说道:“其实北境之固,非在一门一府之固,而是在于我们隶王府与寒叶谷配合相得益彰,北桓鞑子屡屡扣边犯境,我们两家皆能默契相合,才有了屡次大胜,宗大侠以为如何?”
宗正卿点头称是:“确是如此,北桓鞑子进犯城池,往往先进梅城,我寒叶谷与梅城互为掎角之势,便可依仗地利,出其不意,而鞑子若要进谷,也是先得过风雪一关,介时梅城守军同样可出兵奇袭。”
墨止听着两人话语,心中忖度着:“当日在梅城相遇,这夏侯朔言谈虽不似夏侯翀那般狂妄,却也是个胸有丘壑之人,这时候话题总算往两家关系上找补了。”
夏侯朔这时拱手说道:“宗大侠见识韬略,即便是我军中将领,怕是都难以企及,两家之固,便是北境一道坚墙,说来也是天赐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