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积堆了上千年的公文。
秦广王搁下青皮书,抬头望头,看到的画面是白白趴在偌大办公桌的一角,脸扭曲贴在桌面上,打着瞌睡流口水。
笑容在唇角轻轻逝去,玄袍下的手伸过去朝在撅起的小屁股拍了一下。
“唔……爸爸你忙完了。”白白睡蒙了,不小心又叫成了亲昵的称呼。
秦广王眼底温和,问道“饿了吗。”
白白揉着眼睛点头,于是秦广王吩咐人下去准备膳食,之后带着白白去了餐厅。
白白吃的没滋没味,叉子扒拉着盘子里的食物。
秦广王看了一眼后拧起了眉。
白白终于鼓足勇气抬起了头,拿着叉子无意识地划着桌布,试探地看着他“殿王大人……看在你跟我爸爸长的一模一样的份上,能不能把我放回家,我想妈妈了……”尔后又迅速地加了一句“我不在她身边,那笨女人肯定会伤心自责,把什么事都揽到自己身上。我是个男子汉,怎么能伤女人的心呢?何况她还是我的妈妈!”
“……”秦广王思绪有些飞,好一会回神后却没有应允白白的请求。
他的回答是“你如今是阴灵,是不能够再回阳界,要回去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你是我的儿子,也将会是这第一殿的小殿下,不用再受轮回之苦,未来也将会与天同寿,与地同坤。”
“可是我不喜欢,我只想回妈妈身边……”白白垂下了头,这句话含在嘴里说,可是还是入了秦广王的耳。
白白低落的情绪影响了秦广王,也没了吃饭的胃口。
接下来五六天,往日那个坐不住也闲不住的小家伙却把自己关在房间中,除了一日三餐外就再也不出来。
每日,他的无所无为都会由照料他的仆人汇报到秦广王那里。
再次走了一趟阳界的阿柯也正来向他汇报。
“主子,童小姐拒绝了您的帮助。”
秦广王从书中移开了目光,投了过来目光是深邃与复杂。
阿柯继续说道“她让我给您捎了一话句话,她说若您不是她的慕哥,就不要管她的事,她是死是活都不用您来插手。”
“……”这无疑是那女人闹情绪地一句话。
秦广王放下手中的书,卧在软榻上,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良久道“阿柯你给我讲讲我曾为秦慕时与她的相处,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重要的事情。”
“……”阿柯。
他的不作答让秦广王投过了视线“怎么了,想跟我说你不知道?我恕你无罪,赶紧说吧。”
“您等等。”阿柯在身前划开了一道空间裂缝,连通的是他的办公室,再次返回行宫时手里已经抱了四本童思思生死录,上面记录着她从生下来后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