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小白花一般的人,会是荣国公府的?
这听得这位夫人一说,大家都恍然了。
荣国公府三代单传是出了名的,要有叔叔,也是早三代以前的事,只怕都隔了四代了。
这位……
要挂上荣国公府的小姐,可着实勉强了。
当即,便有人笑了出来,道:“我还当荣国公在外头有了外室,原来是这样。”
容萱的脸色一下苍白起来,眼眶溢满了泪花,往后退了一步。
那般模样,倒是让镇国公夫人心里更加怜惜。
想着当年自己明明也是被八抬大轿娶进门的,那吴贵妃却是一口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货,看她那眼神,就当她是一个低贱的妾一般。
伸手将容萱拉到身边,镇国公夫人笑道:“哎,既然都是姓容,那自然也是一家,我瞅着这小姑娘水灵,我喜欢,你们可不得欺负她。”
她这话一说,先头那说话的夫人脸上便有些挂不住。
而挑破容萱身份的那位贵妇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她娘家和荣国公夫人挂着点亲戚,前天正好遇见了,听见荣国公夫人说了两句,所以知道这容萱是个自己贴上来的,荣国公府压根没当她是一回事。
所以才好心提点一下镇国公夫人。
没想到,这镇国公夫人居然直接给她没脸。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尴尬了起来。
好在时间已到,铛的一声锣响,戏开演了。
一众人便看戏的看戏,聊戏的聊戏,将话题转开了。
这祥云楼的戏班子可是京城最好的,当家旦角一出来,便引起了满堂喝彩。
镇国公夫人也被吸引了去,只这京城的戏和晋州边城的完全不一样,她是看不懂也听不懂。
正是有些着急,就听得旁边容萱用轻柔的声音给她说戏文。
一问一答的,两人便低声说起了话。
也不知道哪一句开始,镇国公夫人问起了容萱家里的事。
正好戏台上演到旦角被冤枉,容萱便也满脸凄苦,说自己被人调戏,家父出面相救,却被恶人反告,结果被冤斩了去。
她的声音不小,又恰好是台上走台的空档,那些话,满包厢的人都听了去。
镇国公夫人一脸同情,连声点头应和:“是是,这荣国公府也是,再是不能干涉当地政事,好歹也要过问一二,怎么容得那贪官如此草菅人命?这事,我一定要跟我家国公爷说说,这朝堂之上……”
“母亲要说什么?”门口突的响起了清冽的少年声音,随后,几个侍卫便推开门,将那些丫鬟们都赶到了一边。
包厢里的贵妇人都啊的一声往门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