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刚落,自己脖子上也架了一把长剑。
而几乎是同时,水大爷和水香也被人拿剑架住,同时有人从他们身边冲了进去,去搜索宅子里面的人。
这几乎是说话之间发生的,镇国公夫人一愣神,水大爷那几人已经被一脚踹在膝盖窝里,跪倒在地。
脖子上还逼着剑刃。
镇国公夫人傻了。
旁边的群众们也傻了。
“姑姑,姑姑!”水香不敢动(一动就一个血口子),只能叫道:“您快给表弟说说,我们,我们是亲人啊!”
镇国公夫人被叫得打了个冷战,看向了下了马,正缓缓走过来的赵皓。
晋州十二月,便是白天的温度都可以哈气成霜,寒风冷冽,吹在脸上如同刀子一般。
所以,这里的人别的可以少,护耳帽子是怎么都不会脱的。
可现在,赵皓拿下了兜帽,束成一束的长发随着他的走动在脑后轻飘着,他脸上的冷冽,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了。
整个人,就好似没有一点感情的冰刃。
想要沾染热血的冰刃。
镇国公夫人再度打了个冷战,从心底冒出了战栗之感。
她突然察觉到一件事。
从被棠香说动离家出走开始,她就只想着让那两父子担心,让那两父子悔恨,让那两父子来求她回去。
却没有想到,作为一个妻子,不告而别形同私奔,若是镇国公不讲情面,别说休她,便是杀了她,都是合乎礼法的。
而赵皓……
现在非常非常生气!
赵皓走过之处,人群纷纷散开,可看到如今的情况,却也没人想走,只是挤在两边看着,形成了一条巨大的通道。
赵皓就在那通道中,慢慢的走到了老妇面前。
“赵将军。”陈老大喃喃的叫了一声,被他那凛冽之气逼迫而上,腿骨都有些打抖,却还是出声道:“您别见怪,冷奶奶是家遭横祸,满门就剩了她一个,她……”
赵皓微微抬手,阻了他的话,只看着那老妇道:“前年春天,从京东路调集运往武城的军粮,在晋州城附近被劫,五万石粮食和负责押送的的官兵一百一十四人都失去了踪迹,当时查核之下,说是负责押运的军需校尉冷家成私吞了那批军粮,可冷家成当时也失踪了,随后不久,冷家家里遭了匪徒,一家七口都被杀,若你是冷家之人,我可记得,那冷家成年纪不到四十。”
陈老大不觉一怔,转头往老妇看去。
老妇是前年出现在晋州城里的,当时,就已经是满头白发,满脸皱纹,自己在那羊杂碎铺子后头搭了一个小木屋,有时候帮人做点零工裹腹,只是到了冬天,就没有人请她做事,都是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