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看着谢珏脸上那神色变化,心里憋着笑,脸上还是一脸面瘫的道:“先是一个宫里的太监来买茶,那时候,姑娘最新出的乌龙茶也到了,茶楼的管事以为是那太监自己要喝,便推荐了去,然后说这是姑娘最新研制出来的,只作为礼品送给熟客,那太监便话里话外的,想套出姑娘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还在福建的茶园?是哪座茶园,当时车统领正好在,在旁边听了个全,而那管事的也的确什么都不知道,那太监什么都没有问出,便买了几斤一等月茶去,车统领派人跟着,发觉那人进了康王府,后来咱们在王府里的人证实,那段时间,康王的确是喝的一等月茶。”
“他这主意还打得蛮深的嘛。”谢珏的脸色一下又沉了下去,还磨起了牙床。
这是打算等套出地址,来个亲自迎接嘛!
臭小子,看老子不整死你!
看着他那模样,苏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打主意有用吗?”
谢珏微怔了一下,随后脸上亦是浮起了笑意,转头对侍卫道:“除了这事,还有何事?”
“还有一事,如今京城的丝绸和香料等物已经开始涨价,车统领说估计到下个月会有一个大的涨幅。”侍卫低着头,当没有看见那两人的互动。
“现在就开始涨了吗?”谢珏轻笑了一声。
蔡炳那个路税下达之后,两浙路这里高大人明令下来,将路税向下调了一成,还撤掉了几个关卡,可是,出了两浙路进入江东路后,那路税便直接翻了三倍,到了扬州更是涨到了十倍,从镇江往淮安的那一路上,便是运河都多了一倍的关卡。
五月初之时,有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商人带了三艘船的船队往京城走,结果还只走到淮安,就已经被扣掉了一半的货物,而在淮安那,关卡是要求留下剩下那一半里面的大半,说是根据他路引上面的货物计算的量,至于他实际并没有那么多货物,那就要追查他一个妄报之罪,剩下的那点,就充作罚金没收。
那商人气得吐血,干脆什么都不要了,连夜从淮安回到了杭州,然后大肆宣扬出去了。
随后半个月,又有两不信邪的商人吐血而回,这下,杭州再无人敢往京城贩货。
而听说扬州那边更甚,那边的商人连城门都不出了,要东西是吧?自己上门来拿。
只不过京城那么大,铺子里的存货也很多,短时间不到货,影响还不会那么快显现,现在就开始涨价,少不得是刘琦也跟着车凌做了一些手脚。
也是,那京城一半的香料铺子都是刘琦的,若是一下子涨价,而且只有他家有卖可是太打眼,还不如现在就想法子联合了大家都少卖,一点点的推动价格往上涨。
温水煮青蛙!
“如此,三爷,不若我们回京看热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