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蓉往窗户外头溜了一眼后,带了些忐忑的道:“安三说,这事让我自己放在心里就好,不要乱说,安三说,要不,会对不起苏月帮我们带这个口信。”
见容老太君脸色一变,容蓉不觉道:“我,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不过,这事我只告诉您。”
容老太君拍了拍她的手道:“臭丫头,你就直说不要让我再告诉别人,或者直说是你爹就行了!”
面上带笑,容老太君心里却是沉了一沉。
连安三,或者说是常宁伯都觉得荣国公不可靠了吗?
也是,荣国公的这个枢密使可是镇国公特意让给他的,镇国公在京城的那些时候,看上去也的确是跟荣国公关系极好。
可是,镇国公战死的战报过来,荣国公却没有什么作为,不说以枢密使这个武将最高品级的身份来为镇国公辩解,连后续的军情都问不到。
要不是容世子也在边关,只怕荣国公连帮边军争取那些粮饷都做不到。
不管是从枢密使的这个职位,还是从与镇国公的交情来看。
荣国公这般作为,都让同为武将之人,有些心寒。
偏生荣国公自己还认为自己做得很好,认为自己在朝堂之上为镇国公和边军据理力争了,为边军拿到好处了,也为边军争取利益了。
别人不知道,作为他的母亲,容老太君如何不知道自己儿子的那点小心思。
正是因为他那枢密使的职位是镇国公让的,所以荣国公心里是非常忌讳此事的,毕竟不管是宫变之功,还是真正的战功,镇国公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何况,镇国公还有个后生可畏的儿子,这枢密使,镇国公可以让,也可以随时凭借战功拿回去。
所以,镇国公战死,对荣国公来说,是松了一口气。
而因为这点诡秘的心态,荣国公甚至都没有马上出面来反驳那些责骂镇国公之人。
一个国公,一个边军大帅,战死沙场,军报回来,不说不为此悲戚,居然还有各种指责,各种谩骂。
蔡炳是落井下石,文官们可以说他们就是那臭德行。
但是身为武将第一人的荣国公居然什么话都不说!
如何不让人心寒?
而且,在常宁伯特意找了荣国公,并且自己也在朝堂之上提出,边军缺粮饷,如何能战?
荣国公是发声了,而且还义愤填膺一般的,与蔡炳等人在朝堂之上大吵起来。
但是当皇帝下令户部筹集物资之时,那第一批物资和银钱,却是先进了京畿大营。
皇帝发怒才让户部拿出来的那些银钱,包括陈涵明指名了要给边军的粮草,有一半,都去了京畿大营。
荣国公以为自己的手脚做得非常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