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出,直接带我离开了京城。”
将点好的茶推放在了皇帝面前,谢珏轻笑了一声道:“那时候,到处都在抓东宫余孽,我到处躲,到处跑,后来到了母妃的老家,用身上仅有的一点钱买了条船。”
声音顿了下,谢珏抬头看着皇帝道:“出海之前,我遇见了月儿,月儿那时候被宁远侯府的人追杀,我找的一个船工救了她,后来,我见那宁远侯府的人杀了她母亲还不算,还不依不饶的想要杀她,便做了场戏,让那些人以为月儿被烧死了,然后送她去了一个茶庄。”
“是你!”皇帝惊讶道。
随后一想,是啊,苏月一直有说啊,说谢珏是早就帮过她的人……
那个时候,先帝还对先太子恨意深深,也难怪他要逃出海外,算起来,那时候,这孩子不过十二三岁而已,便孤身出海……
“不瞒五叔,要不是月儿,我也挺不过这么些年。”谢珏低头,给自己点上一杯茶,声音缓缓的道:“也不瞒五叔,这假银之事,本是我查出来的,然后故意送到容世子手上。”
皇帝不觉一惊,道:“为何?”
谢珏眉头不觉轻挑了一下。
为何?皇帝居然是问为何?
轻拍了下腿,皇帝道:“朕不是问你为何要查,而是,为何要借容世子的手?为何不自己来告诉朕?”
谢珏心里轻吁了一口气,带了些苦涩之笑道:“五叔,您真觉得,这事由侄子来说比较好嘛?”
皇帝一怔,脑中不觉闪过了韩相说的那番话,恍然道:“你知道了韩相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你怕……”
有韩相那般提议,若是这事真由谢珏自己提出来,就算他不疑心,这满朝文武至少得大半疑心。
谢珏微微摇头道:“那不过其中之一而已,侄子,本不想回京城的。”
皇帝再度一愣。
谢珏笑道:“不瞒五叔,这么些年,侄子一直跑海,就算回来,亦是因为月儿开春要做茶,我担心她一个人辛苦,所以回来陪她两月,侄子本想着,等月儿及笄,便迎娶了她,然后带她出海,可那年侄子出海前往巴格达和红海,一去便是两年,期间却正好遇上宫变,然后,五叔您接了月儿入京。”
皇帝啊了一声,又闭住了口。
“等侄儿回来,月儿已经在京城待了许久,而且,得五叔的疼爱,月儿也视您为至亲之人。”谢珏唇边掠过一丝苦笑道:“可请恕侄儿直言,五叔您是疼爱月儿,可是您却保护不了月儿,不说月儿在京城被人欺负,您可知道,月儿回去福建做茶,是一路被人追杀。”
“什么!”皇帝的脸色大变。
“月儿一直跟侄儿说,说皇上您心痛她,所以派了赵皓前去保护她,就算有人追杀,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