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她要怎么记时间?她晓得吴越檇李大战是哪一年,也知道勾践被捉是哪一年,三年后回国哪一年大概也能算出来。可这些都是建立在公年纪年的前提下呀。
施夷光抬头,看着书塾的房梁。哪一年都不知道,她要怎么未雨绸缪?
忽而,施夷光脑子里头光一闪!孔丘!
施夷光回过头,定定的看着季夫子,双手拍在面前的书案上:“仲尼呢?他今年多少岁?”
做春秋的卷子怎么能少了考孔子的题目?联合国教科文确定的世界十大名人好歹孔子排第一,在亚里士多德柏拉图哥白尼达尔文等等之上。
她爸的出生年月她是记不得了,可孔子却记得。不枉费做的那么多题目。
“仲尼?”季夫子看着施夷光,喃喃着,转头想了想:“仲尼是鲁襄公二十二年秋生,今鲁定公十一年,虚岁五十有三矣。”
说着,季夫子再转头,看向施夷光又问道:“你问这个作何?”
施夷光没有理会季夫子的话,只是埋头在桌案上用食指划着。嘴里不断哝哝自语:“虚岁53,减去娘胎里头的1岁,52。生于公元前551年,52岁。”施夷光抬头,看着季夫子,恍然道:“哦,我知道了。”
今岁,便是在公元前499年。她穿越到了2516年前。
可怕……
想着,施夷光冲着季夫子点点头:“谢谢先生了。”撑起身子起身挽着书袋子就要走。
“且等。”季夫子伸手,开口制止正准备走的施夷光。
施夷光将身子转回来,看向季夫子,没有说话。
季夫子拿起案上的戒尺,点了点书案的对面。
施夷光见此,尚算规矩的坐了下来。
“作何?”施夷光盘腿坐回书案前的地上,抱着挎着的书袋,看着季夫子。
季夫子坐在施夷光对面,一只手拿着戒尺,一只手撑着书案:“你为何想认仲尼为师?”
施夷光坐在季夫子对面,看着他,想也不想便道:“学东西啊。”
季夫子摇摇头:“你迋我。到底是为何?”
施夷光一扁嘴,看着季夫子道:“我讲,你把你那只那白鹅给我我就讲。”说着,指了指院子外头的那只大白鹅。
季夫子目光从施夷光移过,看向书塾仰着脖子踱着步子的大白鹅,低下了头:“我不听了,你家去罢。”
施夷光看着季夫子,撇了撇嘴,站起了身子,拉了拉自个儿的书袋:“反正你现在不给我,以后我也会把它的头摘下来炖汤的。”
说罢,不待季夫子讲话,便转身向书塾外走去。
书塾外,言偃跟施冰儿还等着施夷光。她跨出书塾,目光很不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