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回过了身子,看向了施夷光,沉着脸想了想,忽而道:“胡国的规矩,有子之人,夫死从子,家妇依旧不能离族。”
既然有了儿子,就算男人死了,那也不能离开族里。这是胡国的规矩,不过施夷光不知道。
“所以我是女子啊!”施夷光看着那人,急匆匆的回道。说着,还抖了抖胸:“因为跟着母亲来了楚地,怕被人欺负,所以才伪装成了男子!”
不知道又怎样,这个规矩能耐她何?
那胡须大汉听得眉头一皱,看着施夷光的面上带起了质疑。给旁边的大汉一个眼神,那大汉上前就要去扒施夷光的衣服。
施夷光吓得赶紧往后一缩,用流利的胡语道:“可以让姐姐来摸么?”
毕竟是自己国家的人,那胡须大汉想了想,便给了身后的女子一个眼色。那女子不耐烦的扭着腰肢走到施夷光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胸。
摸了摸,看着施夷光面无表情的道:“平的。”
“那是因为我裹胸太久了!”施夷光看着那女子泪眼朦胧的回道。
毕竟是女子,身板摸了摸就知道男女了。此时看到施夷光的样子,也撇了撇嘴,站起身转头看向身后的胡须大汉:“是女子。”
那胡须大汉闻言,没有回答,只看着施夷光好一会儿,想了想,又看向纪里:“你呢?”他用胡语问道。
纪里从一开始听施夷光用胡语跟他们讲话时便是一脸茫然的。他不知道秉文在说些什么,但他最怕的是秉文用胡语告诉他们楚军的信息。
是的,他不信秉文。
施夷光转头看了眼一脸茫然的纪里,赶紧回头道:“他是楚人,但是我的恋人。因为父母不同意,所以准备私奔来着。”
那胡须大汉回头看了眼施夷光,再看了一眼依旧满脸懵逼的纪里,便道:“她留下,他杀了。”
胡人闻言,二话不说,架起弯刀便对着纪里的脖子。纪里转头,沉着的眸子看向施夷光,满眼的不解和质疑。
施夷光也懒得跟他说什么,跳起来就扑在了纪里身上,转头哭着脸道:“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的情郎!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一张黑黝黝的脸说不上梨花带雨,却也声泪俱下。
“你能做甚?”站回旁边的妖娆女子看向施夷光,嗤笑一声,带着嫌弃。
“什么都做,都可以的呜呜呜……”施夷光没看那女子,只看着鹰隼一般的眼睛盯着自己的哭的是肝肠寸断:“求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他。”
“哦对了!”旁边的女子忽而开口,转头看着一旁的胡须男:“她既是胡人,那我们倒是暂时不用抓楚女了。满足几个将领,应该没问题的。”
说着,那女子看了施夷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