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也不是谁,乃是家翁。”
“养子基将军?”施夷光开口接道。
养子基这人她也只是听百里瑾他们偶尔提起过,本来说了不过一次的名字也不会记得,不过扯到了现任的左司马身上,施夷光倒是记清楚了。
“秉右领识得?”养子庸听着施夷光的话,开口诧异的问道。
他爷爷养子基是先王的手下的将领,施夷光这样一个初入楚军不久,根基又不深的一个小裨将居然认得。
施夷光道:“也不算认得,只是闲时听部下兵士有讲过。养将军雄韬伟略,本领过人。”
施夷光说的自然极了。
她不过也只听了个名头,到底是什么将军,又怎么样施夷光却是没有深究过,根本不知。雄韬伟略这样的话不过是顺口说出来的。
说者无意,听的养子庸却是一瞬感慨颇深的样子。
他回过看着施夷光的头,看向长长的黄泥土路,叹了口气。
“祖父雄韬伟略,勇猛过人。当年战场里以一敌十。箭术更是精湛无二。百步盲射穿杨,一舍之外可取敌军将领首级。说是当今天下箭术第一人也不为过。只可惜……”说到最后,养子庸不禁抬头望天,长长一叹。
前面施夷光听着还算认真,到后头听到‘一舍之外可取敌军将领首级’不由得愣了愣,然后撇了撇嘴没接话。由着养子庸长叹惋惜。
一舍为三十里,古有退避三舍。意思便是交战之中,后退了九十里地。
三十里外取敌军将领首级。这话听听就好了。
“当年楚顿交战,家翁披甲执锐,带领楚军挥战沙场。一把噬魂弓也不知杀了多少敌军首级。可惜战入敌军腹地之时,被埋伏……”
养子庸的话还在耳边絮絮叨叨。
“噬魂弓?”施夷光开口,打断了养子庸的回忆。
“嗯,噬魂弓是家翁的弓箭。”养子庸回道。说着,又补充道:“当年家翁便是用这一把弓,一舍之外取了顿国将领茨。”
这名字,不同于当今人们通常的命名。更像是人间之外的东西。
“这弓的的名字听起来倒是与众不同。”施夷光转头看向养子庸。
“不仅是名字不同,弓也不同于平常的,听家翁讲,重足有十石。非常人不能提起。我曾试过,当真是提不起来的。”对于这事,养子庸也不掩藏,径直回道。
“竟然这般重?养老将军真是威猛。”施夷光说的话带着适时的惊诧和赞叹:“不知这弓如今在何处?”
养子庸听着施夷光的赞叹,赞同的微微颔了颔首。而后又摇了摇头,开口道:“这就不知晓了。多年前家翁站卒顿国后,这弓便消失了。”
“哦?那养老将军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