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身后的黑犬摇着尾巴也跟着走了进去。
是啊,已经很久没看到那人了。
“去哪儿了呢?”靠着柳树的男人一脸疑惑。
他们可是时时守在这里,进进出出是肯定逃不过他们眼睛的。
“还能去哪儿,肯定在屋子里头呗。”蹲在溪流旁边的人看那人更是疑惑:“不然能去哪里。我们可是一直守在这里的。”
“在屋子里头么。”靠着柳树的男人声音很小,带着不确定。
“自然是屋子里头。上边不是说了,他身子抱恙了啊。肯定是病重得已经出不了屋了。”蹲着的男子说着,站起了身子:“不行,我们要尽快报给公子。”
靠着柳树的男子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是哪里不对呢?
哪里看着都对啊。
倚靠着柳树的男子看着灶房里那童子又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鬲饭。然后独自走到屋子门槛上吃了起来。
不是丢两块骨头给旁边的狗。
一瞬间有个奇怪的疑惑在脑子里闪过。那倚靠着柳树的男人还没来得及捉住,就被对面的男人打断了思路:“那我去报信了。
你在这边继续守着。”
说完,也不待那倚靠着柳树的男人说话,便跑远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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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重?”吕阳生坐在官闾的二楼,听着屏风对面吹着龠半着纱挑着舞的妓。
“是的公子。已经好几日不曾出过门了。”旁边跪着的男人开口道:“连他身边守着的童子都没有再离开过,日日守着他。”
吕阳生听着,喝了口酒:“消息无误?”他转头看着跪着的男人,有些迟疑。
“自然是千真万确的。我们一直守在他门外,寸步不曾离过。”男人赶紧开口道。
吕阳生想了想,笑了起来:“看来是真的病重了。”不然也不会随意就向大王请假。
想起他那日不屑的目光,又想起他曼妙的身材和清丽的面孔。吕阳生搓了搓手指,那日酒宴指腹下隔着纱衣细滑的肌肤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吕阳生舔了舔嘴唇,笑道:“安排好,明晚我过去。”
“诺。”男人应声而退。
吕阳生笑了起来,端着手里的酒尊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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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同一条街的青柳家门前。
今天是他爹停灵第六日。樟木的棺材四四方方,也死气沉沉。停在收拾好了的堂屋之中。
棺材钱有案台,摆放着果子和蜡烛。再往前是一个火盆,里面燃着还没有烧完的纸钱。
青柳娘跪坐在火盆旁边,靠着墙哭得死去活来。这才第四天,青柳娘已经哭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