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
施冰儿抬起脚步,向着前路继续走去,看都不看一眼旁边的人。擦肩而过时面色淡淡。
这些,她都无所谓的。
“姐姐。”
一声轻唤,传入她耳中。施冰儿感觉自己的心缩了缩,提着泥桶的手握紧。她没有停下脚步,甚至没有应声。
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直直的走了过去。
她不需要可怜,也不在意这些东西。只是这个脆弱的心脏总是她的负担,所极其非常厌恶的负担。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将这个懦弱的心脏挖出来。
转过了街道,施冰儿在也忍不住心口传来的痛。她靠着墙壁停下,放下了手中的泥桶。双手扶住心口。心口的疼痛让她艰难的呼吸着。但她神情依旧冷淡。
施冰儿靠着墙,抚着心口。心口的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头。本就狰狞可怖的脸更加扭曲起来。
行过的垂髫小儿目光触及施冰儿,哇的一声吓哭起来。旁边的父母见此赶紧抱着小儿匆匆离开。
靠着的墙旁边开了一扇门,听到外头的动静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施夷光转头,将走出来的人吓了一跳,赶紧退回去关上了门。
施冰儿收回目光,提起了泥桶走了过去。
她根本不在乎这些。
……
……
院子里炊烟升起。
施夷华在院子里站着,眼尖的看到了回来的施夷光,赤着脚丫向着施夷光冲来:“阿姊!”
施夷光看着冲到自己怀里的施夷华,一直沉着的脸色缓了缓,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华儿长高了。”
“肯定长了啊。”施夷光看到施夷光很开心:“娘亲说让我多吃些,会比阿姊长得更高!”
“你好好听娘的话肯定能长很高。”施夷光说着,拉着施夷华向着院子里走去。
施父出来劈柴,看到相携走进的施夷光和施夷华,先是站定了脚步,直直地看着施夷光。而后脸上扬起了止不住的笑意,那双带满了皱纹的眼睛弯起。
“回来了啊。”他道。
“嗯。”施夷光拉着施夷华走进了院子:“爹今天看了多少柴?”
“刚好半石。”
“砍了这么多呢。”施夷光给施父夹了一口菜,笑道:“按照这个速度砍下去,半片山都要被父亲给砍完了。”
施父闻言跟着笑,吃着施夷光夹给她的菜:“我砍的是树丫丫,又不是树。今年砍了来春又发新芽,哪里看得完。”
一家人在说说笑笑中用完了饭。
用完饭不久,天色便沉了下来。施夷光回到了自己屋子里准备休息。明天一早就要回宫。
施夷光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点着桐油灯,盯着敞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