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不必再往皇宫里跑,便专心跟姜应做交易。当然,这所谓的交易也是她找出来作为尽心尽力归引姜应的幌子。
姜应再如何把池芷放在心上,也到底挨不过时光这把绝情寡义刀。池芷有孕的消息初次被凤舞传达给他的时候,他当场就没有了好脸。
当然,这换作谁也不会有好脸。
凤舞本着拿人钱财要尽职尽责的道理,每回看到的事凡是能拿出来交代的,一应都仔细交代。姜应渐渐也都麻木了。
直到皇帝宣布了池芷有孕的消息。
凤舞这才又在姜应面上见识到了前所未有过的痛苦和愤怒。
姜应原本还只是自责,怪自己不该去求皇伯父,害得池芷反倒去了比五皇子府更加糟糕的地方。
但慢慢的,他便不再指责了,而是认了命。再如何,他也是立志要报销朝廷替皇帝分忧的人,不会也不愿想太多。
只是,皇帝眨眼忘了南信王府,对他和父王也不及从前热情。于是,皇帝宣布了池芷有孕的事就很自然成为了引爆他内心不满情绪的导火索。
事情发展得比凤舞原以为的要顺利且有效得多。
凤舞这回从姜应这里离开,终于又再次往容越住处所在而去。
大半年了。
她觉得自己将那些不好的情绪也都处理得差不多。
如今她在这世界的任务要操心的基本不多,无论怎样,容越在这当中发挥到的作用不容忽视。
她还是带点儿感恩的心,去看看的好。
凤舞到了容越那里的时候,却意外见到这人竟然披着衣服站在院子里。
他手里拿着一幅画像。
凤舞一眼就看出来这正是那次他折腾了一地废纸才终于以她为轮廓画出来的人像。
她勾了勾唇。
若是早知道如此,她必定不过来了。
也是这位大佬身份搁在那威慑着,自她明确了这人身份,便很自觉地没再以神识预先探路窥视。
但到底这还是过来了,她总不至于要带着半年前的那口恶气给憋闷到现在。
凤舞勾起唇角之后,便十分自然地开口:“你这身体如何了?”
容越将目光从他那副画像挪移到她这里,愣了愣神,随即点头,“还好。”
话虽如此,但凤舞明显注意到他额头上渗出来一层细密的汗珠。
一眨眼的功夫,这人站姿也僵硬得厉害。
凤舞看了两眼,到底还是没有了耐心,“身体不适就好好歇着!”
一面说着,一面将人送去了里屋。
顺带还拿走了那副画像。
容越被折腾到床上躺好,眼神逐渐柔和起来。然而,凤舞完全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