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少爷是心疼了吗?”我眯着眼睛看他,在赌场里九死一生的愤怒与委屈一下子都涌了上来。
西宫弦也眯起了眼睛,打量了我半晌,连眼角都愉悦地弯成了月牙。
“深津奈梨,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欺负你。”
“嘁!”我没好气地摆摆手,对这种空话已经完全免疫。
“少爷,我看你被台风吹傻了,我啊,还是送你回去洗洗睡!”
说完,我拉起座椅靠背,系上安全带,轰热油门,在这连前路都看不清的街道上奔驰着,重重压在车身上的大树也被顺势滚落在地……
巨大的位移变化使得西宫弦也顾不得耍帅了,慌乱中系上安全带,却还是没有放弃继续折磨我的行动。
“少爷,你能安静一分钟吗?骚扰驾驶员出了车祸,这账是算你头上还是算我头上?”
西宫弦嘴角的弧度渐渐收敛,“快天亮了。”
我刚想反驳,脑子离猛然划过一道亮光,瞬间明了了他话里的意思。
天亮了,他就不在了,真正的西宫弦将会在这具身体里重新醒来。
同情心有一点蠢蠢欲动,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比起诅咒来说,我更愿意相信是西宫弦生了病,而且病入膏肓,药石无灵。
台风的威力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
身为沿海土著的我,不是没有经历过台风的洗礼,只是大多数时候,我并不会挑战台风的权威。
大奔驰在街角彻底熄火,地盘已经完全泡在雨水里了,坐在副驾驶的少爷不愧是少爷,临危不乱,还有闲情逸致靠着车窗做思考状。
我伏在方向盘上,掏出手机想打急救电话。
“别白费力气了,没信号。”
西宫弦微微扬起头,刀削般的侧脸轮廓映衬着滴着水的车窗,十分骚气。
我这才后知后觉,西宫家的变态是体现在各方面细节上的,就比如车里的信号屏蔽装置。
“那要怎么求救?还是说坐等淹死?”
我挑了挑眉,不太满意这厮云淡风轻的态度,恨不得啪啪抽他俩耳刮子。
这个时候装什么深沉?再装就死翘翘了!
他依旧要死不活,仿佛下一秒就会沉沉睡去。
“少爷,你困了吗?”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却还要装作关心的样子。
他轻轻地哼了声,带着浓浓的倦意,算是回答我了。
“少爷,再不做点什么,我们两个都会死的。”
尽管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但是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执事,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具备职业操守。
“你怕死吗?”他终于转过脸来看我,而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