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浑身上下充斥着老气横秋的官威和刽子手独有的漠然残酷。
而她的好姐姐云倾染,则穿了一身鲜艳而尊贵的紫色凤袍,头上带着五尾凤冠,俨然一副母仪天下的样子。
她盯着他们,满眼含泪,嘴巴里全是血,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拼命挣扎。
她想问问他们为何如此对待她!
可是,她说不出话来。
唯一能够发出的,是凄厉的呜咽,伴随着手铐脚镣的撞击声,和炭火炙烤刑具的噼啪声!
她看着看着,觉得他们像是索命的厉鬼,格外阴森可怖。
那天晚上,云泓黑着脸,毫无感情的道,“云倾挽,这是你的宿命,能够成就你姐姐一世富贵,你应该感到荣幸!”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无声的质问。
云泓在那一瞬间眼神异常的可怕,好似透过她看到了另外一人一样!
云倾挽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恨意和杀意,还夹杂着一些扭曲的别的情绪,可是那时候她不懂。
他转身离开,任由云倾染像个恶魔一样折磨她。
那一夜的云倾染,和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她亲手拿起了滚烫的烙铁,按在她心口,笑的像个魔鬼一样,“你和你娘,都是一样的贱货!贱货就应该有贱货的下场!”
那一刻,她才感觉到了她对眀澜夫人的恨意。
可是,这恨意是否和云泓的恨意重叠,她却看不透。
如今,云倾挽也还看不透。
她沿着幽深的通道一步步走向关押云泓的牢狱,只觉得这段路格外的漫长,好似从地狱之桥上走过一般。
而听到脚步声,云泓睁开了眼睛,蓦地爬起来,往这边看了过来。
他以为是皇帝来了。
可是,通道深处走来的,是一道纤细的白色身影,融合在昏暗的光晕中,好似谪仙,又好似幽魂,矛盾的气质糅合在一起,眼神明亮却格外冷寂……
不知为何,云鸿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是容卿!
他认出来了!
他曾经跪在药王谷外面求容卿出山,花了百万两黄金请他来了楚都,可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容卿的到来才是他噩梦的开始。
他没有任何证据,可就是觉得容卿和他……在敌对的立场上。
而且,容卿在有意针对他。
这是一种直觉。
容卿来了之后,很多事情发生的那样离奇……
一如此时此刻,皇帝下令任何人都不许探望他,可是容卿却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没有任何人阻拦,悄无声息……他好像凌驾于一切之上,无所不至。
云泓下意识的张大了嘴巴,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