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因为太激动,起身时不小心将茶杯拂到地面,和着茶杯破碎的声音叱骂道:“胡闹啊!简直是胡闹,宋家祖宗在天有灵要是知道你此番作为,当真是祖坟要冒青烟。宋家世代清白,对天对地都问心无愧,怎么偏偏你动起了这种心思呢?”
“陈叔王伯,你们先别激动,事情并非你们所想的那样,只是我现在还不能说,将来你们会知道的。”礼楚说着将陈叔扶回了座位。
陈叔显然不肯被他唬弄过去,追问道:“我和王伯看着你长大,知道你是几个兄弟中最要强也是最正直的,但是这件事情你不说个清楚,我和你王伯是绝对不会多说半个字的。”
礼楚目光一闪,眉头便牢牢地蹙在了一处,他倒不是被陈叔这样的假意威胁所困扰,而是看到了躲在树后的人。
这大冬天的,她竟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嘴唇都冻的发紫,却没有半点知觉,还瞪着大眼睛往这边看。
顾不得其他,礼楚急匆匆地冲出了亭子,在陈叔和王伯诧异的目光下脱去了自己的外衣,仔细披在凤久身上。
“傻丫头,不知道冷吗?咳咳……”一阵风吹来,礼楚似乎有些抵挡不住这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原本发凉的身子忽然被一股暖意包裹,礼楚低头一看,见是陈叔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忙按住他的手道:“陈叔,使不得,要是连累你受了风寒,我过意不去的。”
“可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更是过意不去啊。”陈叔说着,眼眶又红了,抬袖揩泪道,“如果当年我能拦住你,宋家可能就不是现在这幅光景了,南楚那么人可做的事,为什么偏偏要你去受罪呢?”
想到往事,礼楚忍不住深呼了口气,宠溺地为凤久整理起头发来,许久才回答道:“陈叔,如果你们现在还愿意留下来,我……”
不等礼楚说完,陈叔早已抢话道:“我自然是愿意的,我这辈子生下来就是要为宋家付出的,少爷不嫌我一把年纪,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礼楚听了他这肺腑之言,着实动容,想到一直沉默的王伯,便忍不住侧目去看,只见王伯低头叹道:“可惜我膝下儿女缠身,实在是不想在卷进这些恩恩怨怨了,只想多享受几日临终前的清闲日子。”
“老六!”陈叔有些埋怨地叫了一声。
礼楚轻抚陈叔的后背道:“好了,陈叔,王伯说的没错,其实我原本也没有打算将你们牵扯进来,可如今……实在抱歉,宋家欠了你们的一生。”
“哈哈哈哈哈……”一旁的凤久忽然指着王伯大笑起来,笑了两声忽然又止住了,一脸凶恶道,“老王八蛋,又是你,看我这回不把你关到鸟笼里去!”
眼见凤久作势要扑上去,礼楚忙抱住她道:“王伯,对不住了,今日是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