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边那个男的,他是谁?他是谁!”子善面目狰狞,像极了发狂的疯子,礼楚却越发的迷惑了,皱眉道,“小飞啊,他叫南宫非,是我师弟,我和他曾拜在青衫老者门下。”
不远处的南宫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看着子善,子善身子一踉跄险些站不住,扶着柱子喘气道:“他……他今年多大?”
“二十三,三月十八是他的生辰。”
子善激动的表情忽然凝住了,他有些不相信地回头问礼楚道:“他竟然二十三了?你可有记错?”
礼楚摇摇头,十分认真道:“我绝没有记错,这是小飞的母亲告诉他的,小飞的母亲照顾了他整整十年,又怎么会记错呢?”
子善眼中仅有的光芒忽然熄了下去,一步一步地走下了凉亭的台阶,却是半个字也不再多说,苍老又凄凉的背影看得人真真是心头一酸。
凤久回头望了一眼南宫非,问道:“他是认错人了吧?将南宫非认成了自己的孩子了吧。”
“嗯?”礼楚对上她认真的目光,示意她解释。
“子善,子善,他无名也无姓,给自己起这个字,怕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被老天善待。刚才如果他不是将错将南宫非认成了自己的孩子,脸上又怎么会出现那么多复杂的神情?又惊又怕,又喜又忧,还有那种不敢确定和不知道如何面对的情绪是装也装不出来的。”凤久回想子善的神情,满是同情地分析道。
南宫非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了凉亭,喃喃自语道:“子善?他是何人?”
遭此劫难之后,礼府便闭门谢客,来访者无论是谁都吃了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礼楚也躲在房中足足三日才出门。【.】
整整三日,他总算下定决心反杀,因他曾经也是一个古道热肠的人,是想着救民于水火之间的将军,一想到食人帮惨绝人寰的手段,便怎么也过不去心里那关。
可是他等不了了,也耐不住性子了,哪怕自己的所为将受到天谴,堕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那他也无怨言地认了。
毕竟,成就大业,总是要有人付出,有人牺牲的,也总是要踏着万人的血骨一路而行的。
“师父!这一招我怎么总也学不会?”丁谧苦恼的声音忽然从凉亭后传来,礼楚好奇地往前走了两步,竟看到南宫非教丁谧习剑的一幕。
南宫非已经教了她整整一个上午,她却连半招都没有学会,忍不住道:“我遇到过几百几千个用剑的人,数你最笨!”
丁谧剑术不行,脾气却不小,涨红了脸回嘴道:“这叫徒弟随师父,你一定没用心教我,不然我怎么可能学不会?”
礼楚微微摇头,心中暗想难怪你南宫非不肯再教凤久习剑了,原来是收了个笨徒弟。
“公子?我听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