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抓到什么把柄歪曲事实,那就糟糕了。至于我不去查那个人是谁,我已经定亲,应该疏远其他男子;况且那个人当日对我们不理不睬,只怕也不是轻易会透露自己身份的人。”
灵均听了管沅这一番话,却红了眼眶:“姑娘,你这样想,婢子为姑娘不值!”
“傻丫头,”管沅不解,“怎么说这样的话。”
“姑娘,”灵均摇着头,“你想着要疏远其他男子,可齐公子却不是这样想的。婢子知dào
男女有别,但……”
听灵均停了下来,管沅狐惑地追问:“有什么话直说。”
“婢子不知该说不该说……”灵均声如蚊呐。
“说,”管沅语气果duàn
,“没有什么事是不该说的。”
灵均吞吞吐吐:“那,姑娘要保证,婢子说了,姑娘不许生气。如果生气,妨害了姑娘养伤,就是婢子的错了。”
管沅深吸一口气,显得有些疲累:“如果世上那么多事我都要生气,每天气就可以撑死我了。”
“是,”灵均一副烦躁的模样,“姑娘出事的时候,齐公子在斜街,结果不知怎么,和焦姑娘一同掉进了什刹海……”
“然后呢?”管沅果真没有生气,只是暗暗赞叹焦婉妍好手段,以及齐允钧好白痴。
和焦婉妍一起去看灯也就罢了,还被焦婉妍设计一起掉进什刹海。
齐允钧到底是太信任焦婉妍,还是太不在意她的感受?
“然后,婢子也不知dào
,但这件事发生在元宵斜街,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很快就传遍京城了……姑娘受伤后,仁和大公主府也一直没有派人来……这些事,世子夫人叫我们瞒着姑娘……”
管沅清楚母亲的用意。
母亲护着她,她明白,但隐瞒不等于保护,事情总要得到解决。
“既然仁和大公主府没有反应,”管沅眸色阴沉,“我们就逼它作出反应,这样的委屈,总不能自己咽了,他们必须给出一个交代!”
灵均担忧地看着管沅:“姑娘,还能怎么交代?焦姑娘的名节……婢子听柳嫂说,焦老夫人已经在和仁和大公主府协商了,只怕以焦姑娘的身份,再怎样都是个妾……”
管沅冷笑一声:“泌阳焦氏,果真是不要脸的,”否则日后也不会依附阉党,蝇营苟且,“焦老夫人不把焦婉妍赶去庙里做姑子,反倒赖上仁和大公主府——”
前世她并不清楚焦婉妍的结局,但青梅有意,焦婉妍不可能无动于衷。那么后来,是管洛足够狠辣对焦婉妍下了手,才免去后患;还是齐允钧和焦婉妍的事,管洛并不知情,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般想着,管沅突然觉得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