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出端倪,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杜砚这个心思多没本事的草包,他还是能应付来的。
找到皇上解决了朝堂之事,他心中反反复复只剩一句话——
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多日不见兮,念卿意更浓。
“所以,爹爹现在不但没有担罪责,反倒还很可能论功行赏?”管沅自是十分欣喜,便连这些日子天天吃到腻的寡淡面条,也觉得爽口起来。
“我得收回之前对靖安侯世子的评价,”管进赞赏之情溢于言表,“这个后生,假以时日必定大有作为。”
“他不过顺水推舟帮了你个忙,你就把他夸成这样!”管沅撇撇嘴。神情有些别扭。
为什么别扭。她说不上来,或许多多少少有些嫉妒。
拦住皇上这么棘手的事,却被他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法子。
另一方面。她又有些忐忑。
如今他也在大同。他会来找自己吗?
可现下宅子不大。他来了又该怎么才能和她说话,若像以前那样势必会惊动他人。
兴许,连笔谈都不可能了吧?
“哈哈。爱才之心人皆有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小心眼了?”管进笑得开怀。
管沅却怀着纠结的心情,吃完了这顿晚膳。
“姑娘,今个怎么不看书了?”灵修有些稀奇地看着西厢房内室里做针线的管沅。
这些日子,他们家姑娘一直在读兵法,几乎把自古以来的著名兵法都翻了个遍。而且还常说自己时间不够,恐怕看不完,今天却做起了针线,怎能不奇怪?
“看得多了,”管沅手中针线未停,“换一换思路。”
而实jì
上,她还是抱着渺茫的希冀在等一个人。书房朝北,更靠近父亲的正房;只有内室朝南,兴许还多一些机会。
夜色静谧如水,管沅微开的窗棂只有夏风吹入,其余了无一物。
兴许他是不会来了,毕竟还有皇上,也不知皇上会拉着他去做什么。以皇上前世的荒诞,青丨楼之类的地方也时常流连,他会跟着去吗,去了又会怎么做呢?
就算皇上不去这等风月之地,还会常有冒险行径,他跟着皇上,会不会有危险呢?
这般想着,她不禁秀眉轻蹙,愈发愁人。
“咚咚”窗棂扣响的声音隐隐传来,管沅抬头望去,一张雪宣塞在微开的窗缝中。
管沅过去拾起,熟悉的颜楷只写了一个字:
念。
说文曰:念,常思也。
一字而已,却似夹杂万千情愫,令她的心全然化在这一笔一划之间,更不知该如何回应。
一字胜过千言万语,她只觉得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