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解除封锁后,再让管进由定远侯府或者朝廷了解到事情真相。
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所以柏绎虽然知dào
,也选择了缄默不言。况且永国公府和定远侯府有梁子,此时这样的悲痛消息,从柏绎口中说出来,那不是赤果果的挑衅是什么?
但阿沅,他没有打算瞒。
对阿沅来说,晚知dào
不如早知dào
,早知dào
很多事她还可以防范还可以布置。
而且,他希望在她最悲最痛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她的泪濡湿了他的衣衫,他怜惜地吻着她的额角,双手环着她的肩,听她叨叨絮语:“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还是没有办法改变……鱼和熊掌不可得兼……”
祖父与她相处时间并不多。
然而自重生以来,她从祖父那里得到了许多点拨与帮zhù。
若非祖父,她怎么可能拥有靖恭坊的势力。
她不过是定远侯府的一介小娘子罢了,若非祖父开恩,怎会把代代相传的势力划一部分给她这个始终会嫁出去的小娘子?
而她来大同,也是祖父的支持……
可她还不曾来得及还清祖父的恩德,还不曾来得及尽孝,祖父就猝然长逝!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她是不是该早一些多花精力好好孝敬祖父——
然而自重生以来,那一天她不是在忧思在筹谋,在寻找出路解决困苦?
“阿沅……”他喟然长叹,佳人在怀的绮念被她的悲伤一抹抹化开,成了满满的怜惜和心疼,“我知dào
你伤心,可是不能因为伤心乱了阵脚。你祖父,为何前世还好端端,这辈子就早早身故了?说是暴病,但我觉得,当中蹊跷太多!”
一句话惊起了管沅的理智。
她抬起头,红肿的双眸看着盛阳锐利的眼风:“你的意思是,祖父,是死于非命?!”
盛阳伸手拂去她的泪痕:“这只是我的猜测。否则如何解释你祖父为何这么早就——我怀疑有人动了手脚。我们至少得查清楚,没有最好,如果有,绝对不能放过。”
一瞬间,管沅笑得凄冷:“谋杀定远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和动机,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盛阳看见她的模样,越发心疼无比:“其余的我不清楚,我只知dào
若非皇上阻拦,刘瑜早就把这个消息传到大同了。另一方面,由于丁忧,你父亲势必不能再担任大同总兵,必须由旁人接替。但我始终觉得,为了此事就杀人,动机不够。”
管沅也作如是想:“那还不如直接杀了父亲,何必要从祖父动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