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是怎么出手的,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药碗便放在管沅身边,一滴没洒。
“二太夫人真是处心积虑,对自己都下得了手。装病这么麻烦的事,我想您也是穷途末路了,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吧?”管沅嘴角带着嘲讽。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我是病了,需yào
喝药,你干嘛让人把药端走?二太夫人故作镇定。
管沅无奈摇头:“是药三分毒,没病怎么能喝药,二太夫人我在救您呀!”
二太夫人据理力争:“什么没病!太医都说我有病——”
“太医什么时候说您有病了?”管沅十分稀奇,“太医只说了温补为好,温补哪里是什么治病的法子,况且大热天的,我问了您身边的丫鬟,您又没贪凉吃什么冷冰冰的东西,哪里需yào
温补?你仗着太医明哲保身不敢戳穿你,仗着我们都不懂医术,就在这自欺欺人,我也是蛮佩服您的!”
大宅院里的腌臜事多了去了,太医院的人向来不愿意趟这些浑水,很多时候都是得过且过,如同今早那位太医一般。
但管沅可不会选什么明哲保身得过且过,她不态度冷硬,就只能人善被人欺。
“你既然都说自己不懂医术,又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二太夫人一副气息不稳的模样。
“我不懂医术,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懂,我自可以请懂医术的人判断药方,斟酌太医的诊断。二太夫人,您还是拾掇拾掇梳洗打扮和我们好好道一声别吧,不要等到太阳快落山了我来赶人,到时候您可就连最后一点体面都没有了呢!”管沅撂下话就走,毫不客气。
走到安嬷嬷面前,她又加了一句:“做下面人的,事事都该为主子打算,主子失了体面,那是你们下面人没考lǜ
周到,没有提点着主子。”
安嬷嬷连忙低头,不敢答话。
捱到黄昏前,二太夫人终于从惠安堂出来了。
杨氏一边命人打点出府的事,一边派管事嬷嬷去接手惠安堂。
管沅又带人从马车上扒拉下几件东西,有模有样地给二太夫人道了声别,把二太夫人气得脸色铁青。
“逢年过节常回来走动,我会给二太夫人预备大礼的。”管沅笑着在门口相送。
二太夫人暗暗鄙夷:谁要你的什么“大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闹腾一番,总算结束。
分完三房,便到了二房。
东跨院的前厅,管进与弟弟管达相谈。
“我常年在边关,也没关心过家里的情况。你还年轻,要看开一些。”管进劝慰着。
失妻再失女的管达显得憔悴许多,有些茫然地点着头:“我没什么能耐,官场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