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锐利的双眸里渐渐流淌出几许带着压抑的情愫。
她那样赞他,无论是什么缘由而起,他只觉得稀奇而又感动。
管沅回望他,美眸含了浅浅却真切的笑意,随即又敛了神色,乖巧地侍立一旁。
两人眼神交汇不过一刹那间,过来人盛巍还是看出来些许门道。
如今看来,这两人相处得极好。
这个管氏,果真是个冰雪聪明的,这桩婚姻虽是御赐,但他靖安侯府一点也不吃亏。
俗话说,家有贤妻,如得一宝,他真希望孤煞能是无稽之谈,让管氏一直平安。
从正院出来,盛阳和管沅一直神色如常;可是一回到观澜堂,盛阳就凝视着管沅不说话。
管沅有些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嘛盯着我?”
“我在想,”盛阳似乎有些纠结地拧起剑眉,“明天见到岳父大人,他嘱咐我好好待你的时候,我该说什么话去打动他。”
管沅掩唇而笑,轻啜了一口茶才问:“我今天说的话有那么假吗?”语气却带了半分不易察觉的委屈。
什么表决心秀演技,她又何尝不是在说真心话?
她只怕自己能力太微薄,什么也帮不到他……
“阿沅,”盛阳微微叹息,“你说的话一点都不假,就是因为太真,我才更要纠结紧张。”
他不能让她失望呀!
管沅只觉得此时气氛有些凝重,想换个话题。微一沉吟,她问起了盛嵩的事:“你父亲还不知dào
你二叔的居心,这对我们很不利,万一你父亲把什么要紧的消息透露给了你二叔,再传到刘瑜耳中?”
盛阳肃色:“李阁老那边,一直是我在接洽;但靖安侯府的事——关键是如今没有十分明确的证据,贸然提出来,我父亲只怕也不会全信。”
管沅想了想:“朝堂上,你二叔没有机会针对你,他只能从旁的事入手,譬如后宅。这件事交给我吧,你专心和刘瑜周旋。”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灵修的声音:“世子爷,宁护卫在南书房等世子爷。”
盛阳起身:“我去去就来。”
观澜堂是个独立的二进院落,南书房设在一进,是盛阳会见外客的地方;二进正屋西次间的书房,则做了内书房。
管沅意识到宁护卫兴许有要紧的事要回禀,便送了盛阳出门,再折返正屋的书房,叫了灵修灵均进来研墨。
开春就是三年一度的会试甄选,她得尽快把时文赶出来。
掌灯时分,盛阳才回来。
管沅吩咐了丫鬟摆膳,却不多问到底是什么要紧事。
母亲曾告sù
她,朝堂之事本就烦心,若是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