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氏看见,孩子是肯定保不住的,至于她自己的命,就看她自己有没有福气了。
盛阳耳力自然敏锐,已经听见了外面的闹剧,隔着房门就出声:“夏康,你看着二婶母他们;高丘,你去请示父亲。”
高氏险些要吐血:看着他们?是囚犯吗?请示父亲?盛巍要是知dào
了——
“天昭,二婶母并没有恶意的,二婶母也是为了你着想呀,你们夫妻年轻,又是第一个孩子,万一——”高氏想为自己辩解。
谁知dào
更加惹来盛阳的反感,盛阳二话也没说,直接走了书房的后门回了观澜堂内院。
管沅正在挑花样子,就看见盛阳回来了,起身拉了他就坐,又亲自斟了茶:“不是说去处理些事情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盛阳沉默半晌,管沅马上会意,命丫鬟全都下去守在院子里,只留下夫妻二人在里间说话。
“我怀疑,观澜堂有内奸。”盛阳锐利的双眸隐隐带了几许刀锋般的煞气。
管沅意识到高氏东窗事发了,也明白盛阳所言有理:“前边的事,自有府里头的婆子知dào
,这些倒不能说明什么,但是你一去外书房,就有人知dào
了。观澜堂也就这么大,所以绝对是观澜堂的人透露了主子的行踪?”
盛阳点头,轻饮了一口微温的茶水。
他不喜欢太热的茶水,这一点分寸,阿沅倒是把握得极佳,每次温度都恰到好处。
“那就趁机抓出来便是,再以儆效尤,好生敲打其他人,免得再出现这样的事。”管沅柔声劝慰。
“嗯,”盛阳颔首,“二婶母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已经禀了父亲。”
管沅显然没料到,盛阳直接把事情闹到了盛巍那里去。
或许这就是内宅和朝堂观念的不同,内宅之中,总喜欢以微末小事作为载体,然后慢慢地蚕食争斗;而朝堂之上惯用的就是一捅到天,让最高权位的人出面做主。
当然,这也得有那个一捅到天的本事才行,比如盛阳。
“既然禀了父亲,”管沅顿了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你的意思是?”盛阳想到什么,只是不确定自己和管沅想的是否一样。
“这样的事二婶母是怎么安排进来的,怎么又有人给二婶母传递了消息你在外书房,还有二婶母怎么管起了你屋里头的事给你张罗人?这几条列下来,足够让你二婶母把中馈老老实实吐出来了。反正我们现在有了那些二房派系的管事名单,可以慢慢把府里头肃清干净。”管沅把握十足。
“可是你如今怀着身孕,”盛阳犹豫,“我担心你操劳过多对孩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