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吵一顿,但还是忍住了。回到上海,住了酒店而不是回家,就是不想让肖斌知道自己回上海了。昨天肖斌问怎么离开广州了,莫莉回复说辞职回重庆照顾爸爸去了,估计这也是肖斌最想要的结果。
尹姚去医院,顺道去看看莫爸。莫爸嘶哑着声音说道:“哎,我知道自己时间不长了,这次来上海,只是延长些日子罢了。”
“伯父,哪的话,医生说这次的手术挺成功的呢。”尹姚说道。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莫爸说道,“哎,我那个不争气的女儿,三十多岁了,还没着落,好想在闭眼前看到她结婚生子,看来难了啊。”
“莫莉聪明漂亮,又能干,只要眼界别太高,找个老公有啥难的。”尹姚安慰道。
莫爸摇了摇头说:“我这个女儿,从小就聪明,就是聪明用错了地方,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时,莫莉进来了,娇嗔道:“爸,你说什么呢。”
莫雷放心不下有些痴呆的莫妈和自己两个孩子,昨天先回重庆了,现在莫爸,也就留给了莫莉。还好请了个专职的护理,这样,莫莉可以轻松些。莫雷走前给尹姚打了个电话,挂前补了一嘴:“我爸昨晚睡不着,跟我叨念着你姐夫怎么不来看我。”
找到汤鸣,对于金军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汤鸣用了莫莉的办公室,也用了莫莉的车位。VA的项目着实费神,汤鸣又刚接手,忙完手头的事情,已经晚上8点,整理完下楼,去开车,刚打开车门,被人从身后用手帕捂住了嘴巴,一下子晕厥过去。
像是跳水,头冲进了泳池,汤鸣醒来,上半身已经湿透,原来被人浇了一盆水。一月的天气,实在寒冷,不禁寒颤起来,只听见牙齿打架的声音。看着自己被绑在一张铁椅上,双手反绑,呼喊了两声救命,马上被一个黑头套的人将嘴上贴了一大块胶布,只能发出呜啊呜啊声。
这是一个昏暗的小房间,亮着微弱的灯,似乎连玻璃窗都没有,旁边有张木桌,望去,是一排小五金工具。房间里有两个黑头套的人,一个人拿了一个立式台灯放在汤鸣身前,调试,打开,闪亮的灯光照得汤鸣睁不开眼,隐约看到那个黑头套在灯架上安装了一个摄像头。
晚上9点,尹姚到酒店接莫莉,按照莫莉发过来微信上的地址导航,开车出发,越开越往远郊。尹姚问道:“怎么住酒店,不回家呢?”
“没有家。”莫莉回答道。
“你怎么没有家了呢?”尹姚奇怪道。莫莉迟迟不回答,尹姚也没好意思追问,回了句:“跟我一样。”
开了一段小路,没有路灯,终于慢慢看到一个破旧的厂房,像是待拆迁的样子,里面有些许微光。车到门口,一个戴着黑头套的黑衣人招呼着把车停好。这里荒郊野外,尹姚着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