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皇帝被不明所以地推了一把,心里正是疑惑,再待看见她簌簌发抖时,误以为是她不愿意,故而不悦问道,“你怎么了?”
苏琬清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才的违抗,她搂紧自己的身体道,“嫔妾…嫔妾一颗心交付于皇上,却不知皇上能惦念嫔妾几何…”,说着,两行清泪簌簌流下,滑入那如玉的脖颈。
皇帝松了一口气,果真是自己多想了,他慢慢靠了上去,“朕宠你,永远都宠你。”
“可皇上此前将一同进宫的姐妹抛之脑后,是不是嫔妾有一天也会和她们一样?”
“胡说!”皇帝蓦然有些心虚,却又止不住的高兴,她怕失去宠爱,不就是说明早把自己放心里了么!他将她抱进怀里,在耳边轻吟道,“你与她们是不同的,傻丫头。”
苏琬清面上惶惑,身体却渐渐放松下来。皇帝高兴不已,低头在圆润的肩头上密密麻麻细吻着,引导她顺从于自己。
其实苏琬清适才的违抗不过是蓦地看清楚了他的脸,一时又有了戒备。为了不让他再起疑心,她只能就此放松沉沦。
这一夜很漫长,可苏琬清知道,她必须坚持下来。过得此夜,恩宠方固。果然,第二日,抚辰殿的门槛差点没被踏破,进宫月余不曾来往的宫嫔都姐妹长短地拉着手问候她,苏琬清也是头回知道,原来后宫中的妃嫔竟这样多。
苏琬清看着堆成小山的贺礼,对画琴吩咐道,“一一查验,然后记档。”
画琴嗳了一声,凝视一尊送子观音道,“小主打算怎么处理德妃送的观音?一样收进库房?”
苏琬清冷笑道,“收进库房哪行?这是德妃娘娘的一片心意,去,摆到我卧房的南墙高脚架上,本小主以后每天参拜,方不负她的心意!”
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德妃如今有孕,偏偏给被赐嗣子汤的嫔一尊送子观音,无非是在借机炫耀和嘲讽。苏琬清极重视这份“大礼”,不予计较,反而挣得了心胸开阔的美名。
画琴躬身应是,看着她已经稳固了自己的地位愈发高兴,默然退下了。
接下来三天,皇帝都只宣召了苏琬清到乾清宫侍寝,一时之间,嘉嫔风光无限,毕竟皇帝御极多年,从未如此宠爱后宫妃嫔。
平静的湖水被投石给打破了,这件在后宫引起轩然大波的事也不可避免地传到了寿康宫太后那里。这一日辰时刚过,太后便传来了旨意,宣嘉嫔觐见。
苏琬清心里扑通扑通跳的紧,对着瑜英道,“我总觉得太后这次要见我不是什么好事。”
瑜英也觉得来者不善,但为了安抚她,还是违心地道,“太后不问世事多年,一心在寿康宫内修佛养性,小主不必过虑。”
“正是因为不问世事多年,忽然这样